“可是什么？”
季川问道。
“可是，我现在觉得一切都是假的……”
阿部塔塔边说边回忆，她这才觉得她好像真的不记得很多事。
就如楚思南所说，她忘记了很多事。
就比如，楚思南当初被泡在玻璃缸里的时候，她是有记忆的，阿部塔塔也见过那种被泡在里面的人。
可是她自己，她却不记得这样一幕。
她有记忆的便是安博士给了她晶石，说这是她的东西，让她好好保管。
她记得她从小兵做起，随着那些将士去战场厮杀，却因为是女子被瞧不起，被欺负。
她记得安博士亲自教她功夫，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学得很快，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安博士告诉她，她可以坐上那个位置，把他们都踩在脚底下。
后来不知怎的，她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嗜杀戮，喜欢血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大脑，这让她很兴奋。
后来就从小兵做到了队长的位置，从队长到营长。
她的精神力大涨，直至坐上了将军的位置。
带着将士们厮杀入侵者，抢夺领地、星球，屡战屡胜，最后坐到了元帅的位置上。
那时，她的生活才算是稍微平静下来，不用每天亲自领兵打仗了。
她的威名大涨，盖过了安博士的名声。
她也开始有些不受安博士的控制了，她开始学会了反抗他，这让他很生气。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见到过安博士，以为他是生自己气了。
没多久，就传来了外来者入侵星球的消息。
阿部塔塔亲自出征，对方却好似并没有要打架的意思，反而是说要和谈。
她们谈了很久，阿部塔塔喝下了手下端来的一杯茶。
后面的，她就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她醒来便看到安博士那张担忧的脸，他在自责说不该生自己的气，不该丢下自己一人，中了他们的圈套。
不仅害的自己被算计，五块晶石也随之丢失了。
安博士说要送她去另一个星球，那里可以使她活下来，说只要再次找到那五块晶石就可以回来了。
阿部塔塔昏迷了，她不知道安博士是怎么送她来的，她被封在石棺里。
仿佛睡了很久很久才醒来，然后就意外附到人类‘夏晴’身体里了。
——
阿部塔塔大概讲了下这些经过。
季川作为旁观者却听得皱起了眉。
“你说他消失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他有说去哪儿吗？”
季川问出自己的疑问。
阿部塔塔摇摇头。
“既然想不明白，那咱就先不想，你先好好休息好吗？”季川用对小孩儿的口吻说道，在她后背垫了一个枕头。
季川发消息告诉了楚琪琪，让她不用担心，而后又提出相见楚思南一面。
在季川离开房间后，阿部塔塔的眸子很快就冷了下来。
楚思南的话尤在耳边，
‘那些只知道杀人的怪物，不就跟你我很像吗？都是傀儡。’
傀儡。
这两个字就像是刀尖一样刺向她。
她的记忆缺失了很多，仔细想想，她才发现好多记忆都拼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