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室内温度实在有些高，一路走着背上都沁出了汗珠，女孩终于微微转身，将腰带解开反剪其后，又将身前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大衣敞开穿在身上，然后转过身来。
敞开的墨绿色羊毛大衣里，露出质地很好的乳白色高领羊毛针织连衣裙，里面的曲线若隐若现。男孩不经意看了一眼，目光便迅速移开，心不在焉装作观赏两旁店铺的风景。血流汹涌。
女孩的余光看着男孩有些手足无措的神情，羞涩的低头抿嘴一笑，下意识地将衣服的门襟往胸前拉了拉，企图遮挡里面的风景。
两人边走边聊，男孩问：“这商场你以前来过吗？”
女孩：“没有，这还是第一次来。国庆节那天，秦馨怡到这里来逛了一天，买了一件打折的短款厚棉袄，才花了20元钱，我当时就想陪罗清芳第二天来，想让她也买一件衣服，可是她说以后拿工资再买。后来她拿工资了，一个月400元，就寄250元回家，自己只留下150元，也只够生活费，舍不得买，所以也一直没来。”
男孩听着，脸色凝重，问:“你了不了解罗清芳的家境？”
女孩皱了皱眉，同样心情沉重，“大体了解一些，好像她父亲常年卧病在床，没有劳动能力，也没有钱治病，只是每月在乡村医生那里抓几十元的中药吃，勉强维持生命。她妹妹今年上初三，家里全靠她母亲一人下地干农活，勉强供应家里几口人的粮食。她上学的学费都是借的，她每月寄250元回去，对她的家庭来说，可以说是雪中送炭，一则可以让她父亲可以继续吃中药，还可以让她妹妹继续上学，另外也可以积攒一些钱还债。”
男孩心疼得无以复加，“你知不知道她父亲得的什么病？”
“不知道，她家人也不知道，因为没有钱，从来没去大医院检查过。”
男孩沉默了片刻，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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