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妇人在外面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你们好。”阿莲微笑着上前，脑子里使劲回忆着悦儿教她的站姿，和石筱芳教她的话术，双腿尽量并拢，声音微微颤抖着说：“欢迎光临现代小店。”
“对了，就是现代小店！”一个烫头发的中年妇人大声喊道：“我记得，名字就叫现代小店。”
她用力一拍柜台上的玻璃，把手里的东西往上面一放：“我来退货！”
身后几个妇人，也叽叽喳喳的把手里的东西放柜台上：“我也退货，我也退货。”
“退货？”阿莲紧张的脸都红了，声音也越来越轻：“这……卖出去的东西，还怎么退啊？”
“什么？不给退？你们说话不算话是吧？”那烫头发的妇人把柜台敲的哐哐响：“做生意不能这么不讲信誉的！你们如果不是说能退换，我当时就不会买了。赶紧的，退钱！”
“阿洁，我就说这事儿不靠谱，听都没听说过的。”一个瘦瘦小小的中年女人在边上发牢骚道：“你当时太相信了，我也被你撺掇着买了，本来我是没想买的。”
“你这话怎么说的？钱是你的，买了东西也是你的，买不买你自己决定啊，咋怪到我头上来呢？”被唤作阿洁的烫头发的女人，又是一阵用力的敲打玻璃柜面。
阿莲生怕她把玻璃敲破了，又不敢用力阻拦，急的手足无措。
“怎么了？”石筱芳带着林小芳过来。
“大姐，您这是要退货是吗？”石筱芳笑着问烫头发的女人。
“是的。”烫头发的女人抬起下巴，生气的说：“你们之前说是三天内包退换，那布告还写的很大的，这才多久啊？布告也不见了，柜台里面的东西也换了。咋地，想骗人，想尿遁啊？告诉你，没那么容易的。说好了退货，就是要退。不然，你今天别想离开这商场。”
石筱芳赶紧笑着摆手：“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们说好三天内包退换，肯定做到的。”
“刚才这姑娘可是说不能退的。”烫头发的女人狐疑的打量着石筱芳：“你是怕我闹事吧？”
“不是不是，这位姐妹是今天刚来的，之前的事情她不清楚。”石筱芳赶紧解释道。
“麻烦大姐把您之前购物的单子拿出来给我，我看看要退多少钱。”石筱芳态度不卑不亢。
阿洁在身上摸来摸去：“这发票好像我一直放兜里的，不知道还在不。”
“大姐，不着急，您慢慢找。”石筱芳随即转向后面的几位妇人；“各位大姐也一样，还请你们把商场的收据拿给我看看。”
“啊呀我的收据找不到了，怎么办？”阿洁皱眉，看着石筱芳：“反正我这东西你一看就知道是你们这里买的，没收据而没关系吧？”
“那不行的哦。”石筱芳微笑道：“之前说的很清楚的，要你们保存所有存根。退钱时我们会按照你们之前实际的付款金额来退的。如果是在这里领了礼物的，退货时麻烦把礼物也一并退回来。”
阿洁把身上的几个兜全部翻了个遍：“奇怪嘞，为什么没有呢？”
“我说姑娘，你们这规定有些过分的。这东西一看就是你们的，没票据也没关系吧？通融一下，做事情不用那么死板吧？”阿洁身后的女友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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