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如此质问，是在跟谁打抱不平吗？”
季鹤野凉薄的眸子扫过陆云暖，目光在她脏了的衣角微微一顿，“我倒是忘了，程总和暖暖可是从小的交情。”
“自然，暖暖会的东西很多都是我教的。”
程风虽是笑着，可笑意不达眼底，不甘示弱的和季鹤野对视。
因着这里刚才惊险一幕，几个人又都是风姿卓越的长相，自是吸引了一波人围观，更有甚者还在偷偷拍照。
陆云暖眉头一跳，“先去医院吧。”
再这样吵下去，一会的新闻主角就该是他们了。
程风眨了下桃花眼，冷冽的目光落在陆云暖身上后染了些温度，“好。”
正巧有辆出租车经过，陆云暖伸手拦下车，拉开车门让程风坐上去，自己刚想进车厢门直接被季鹤野摁上。
季鹤野没看她，“程总在前边带路吧。”
隔着车玻璃，程风清楚听到季鹤野的声音，更能看到他眼中的暗茫。
想动，身上又痛。
按下车窗，神色黯然，“不劳季总。”
陆云暖被程风的表情戳到，挣开季鹤野的手，“他受伤了你又不是看不见！这要是个重症的人早被你拖死了。”
死了更好。
季鹤野眯眼，最终放开陆云暖的手，由着她上车。
然然还在他的地盘，陆云暖再翻天，总归跑不了。
“早点回来。”
语气娴熟，像是一个叮嘱妻子早日回家的丈夫。
要不是陆云暖知道季鹤野的脾性，还差点就信了。
司机一脚油门踩下，车辆绝尘而去。
季鹤野沉沉地看着出租车离开，半晌才转身，往角落一直停着的卡宴而去。
矜贵的身影在路过地上的刹车痕时微微一顿，随后面色无常的离开。
离着最近的医院自然是人民医院。
又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陆云暖神色暗了暗，去里面叫了医生出来，这才跟司机结钱。
程风自己挪上移动车，被推着往前走，陆云暖跟在后边进去，跑去挂号。
忙前忙后跑了几趟，程风的外伤已经被处理好，医生正在检查他身上的其他伤势。
“去打个石膏，再拍个片。”
陆云暖一脚踏进急诊室就听到这个略微熟悉的声音，眨了眨眼。
程风余光看到她，对她弯唇一笑，暖意融融。
医生繁忙之中抬头看了一眼，“是你啊，小姑娘，恢复的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拍个片？”
上次也是这个医生让她去拍片，可她和季鹤野吵了一架，也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没再想过复查这件事。
陆云暖心虚的摸摸鼻子，摇头，“不了。”
“别不当回事，等你老了就知道了。”医生无奈，手脚麻利的给程风接上骨头，打发两人走，“去吧，别提重物。”
陆云暖笑着退出去，跟着程风走完一套流程，看这个本清越的身影打上一个不合形象的石膏，愧疚心起。
“你不用救我的。”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程风温润的眸子微微一沉，“那辆车是冲着你去的。”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他，陆云暖现在很可能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