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季鹤野丝毫不管自己的微博造成了多大影响，冷淡的收起手机，看向进来的凌南，挑眉。
凌南因为吃到一个大瓜而隐隐有些兴奋，害怕被罚又憋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别扭，惹得季鹤野多看了一眼。
洞察力强如季鹤野一下就知道凌南心中所想，眯了眯眼，“要是没进展，下个季度你就给我去出差。”
不要哇，出差有什么好。
凌南怂得不行，抿着嘴唇将带进来的笔记本放到季鹤野面前，“这是陆小姐下楼前几个小时的监控，我看了一遍，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个点比较奇怪。”
将进度条跳进一大段，凌南指着屏幕，“这几分钟看似没问题，但我反复看了十几遍视频，总觉得这里太熟悉了。”
季鹤野闲适地靠在椅背上，眸子深沉，在这一段多看了两眼，拉回开头，加速播放。
画面跳动飞快，季鹤野突然抬手按了暂停，冷笑。
“原来如此。”
凌南懵逼地眨眨眼，站在季鹤野身边费劲看着画面，这么快的速度都能看出东西来，季总是有多强大？
季鹤野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熟悉他的人都知他这是心烦不耐烦的动作，若是不说话，自然就是在思考。
“去将顶楼的人筛一遍，不符条件的直接开了，至于动手的那个人……”
“直接送去警局。”
凌南神色一震，“是。”
季鹤野嘴角勾着嗜血的笑容，冷眸扫过笔记本，慢条细理地解开袖扣，露出戴着劳力士的手腕。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这手伸的不仅长，还大的很。
且手段如此单一，和开车故意撞人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人选，也不过就那几种选择而已。
“和故意撞陆云暖那辆车一起查，顺便，再敲打敲打背后那个人。”
“好。”
凌南答应道，眸光闪动着退出房间。
屋内只剩下季鹤野一人，他垂了垂眼帘，从抽屉里摸出烟盒，刚想点烟，脑中闪过一个亮丽的脸庞，动作一顿，改为夹着烟把玩。
弯腰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掏出一个纸团展开。画纸上寥寥几笔勾勒出他的眼眸，虽是半成品，但依然有几分他的神韵，可见画师功底。
若是真的画完，就是一幅真正的画像了。
喉咙动了动，季鹤野猛然想起来，多年前用陆云暖给他画过一次画像，不过他没当回事，嘲讽一番当场就给撕了。
从此陆云暖就再也没有为他画过什么，风水轮流转，他现在想要就只能捡她的草稿。
这么久以来，她也不过就画过那么一次而已。
越看心越痒，季鹤野烦躁的拿过打火机，点燃手中的香烟，没有抽，任由火焰疯狂蚕食，尽情吞噬。
——
陆云暖找出早年间画的几张图纸，整理好时间戳，联合所有证据，直接拼成长图，发到微博，并艾特林唯可毕业院校。
【早在很多年前，我就有一个当设计师的梦想，于是我画了很多草图，与我当时最好的朋友林唯可分享，她说要借去一节课观摩我的风格手法，我借了，但没想到他进了一个比赛，用的是我画的稿子。
我去找她争论，但周围人都认为那是他画的，所以我失败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她身上栽跟头。
之后的种种，相信大家应该有大致印象，我也不想说这么全面就全当是多年友情，为她保留颜面，如果你说我这是编造，那就是别找，因为我也没有证据，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