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有了别人，那些恶魔也是，你有了他们陪伴在你身边，就不需要我了！”小无抬起了精致的小脸，脸上的悲伤让所有人动容，“我不过是一个邪灵罢了，俍想要我的时候，我便会出现，厌恶我之时便会消失。”
季尽欢收回了手，认认真真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盯着她空洞的眼睛：“我没有，没有不要你！”
那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开始，也只有小无一人陪伴着她，如今，纵然身边有了形形色色的人，但，小无却不见了，她的心终究还是缺了一块。
小无的脸上出现了裂痕，她双手紧紧的抓住季尽欢的手，嘴里叫嚣，如孩童般的咒骂：“你明明就不要我了，所以才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你有了别人就不要我了，我讨厌你，白如俍！”
季尽欢察觉到手中的疼意，抬起头来看向她，幽蓝的眼眸闪现出挣扎，她伸手搭在小无弱小的肩膀上，一字一顿：“对不起，虚无！”
“对不起有用吗？你最终还是背叛了我，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我认识的季尽欢，只要一个人生存着便好了啊！”小无甩开肩膀上的手，质问道，她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是清冷没有任何感情的季尽欢，会选择接受一个人。
那是多么难的事啊，那个男人竟可以做到。
季尽欢低下了头，两手无意识的垂着，跪在一片荒芜中，在她面前的女孩，心中也生出了恨意，她两只手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倏地，掐上了季尽欢的颈脖，眼里的恨意越来越盛，空洞无神的眼睛，带着一种决绝，身子忍不住颤抖。
“俍，你说过我们都是一起堕入黑暗的人，为什么你要在黑暗中抛弃我，和别人在一起，为什么！”她大声的质问，两眼迅速流出鲜血，身体颤抖的更加的厉害，看起来分外的恐怖。
季尽欢一下被按住了呼吸，手里凝聚着灵力，打算推开眼前的女孩，然，接触到那一双流血的眼眸时，她的手不由得松了松，灵力消散，她死命的睁开了幽蓝的眼眸，忘记了挣扎，忘记了一切，那时，一直以来陪伴她的都是小无，她们一起堕入黑暗，不理睬光明，而今，这一切，对她而言是那么的遥远。
终于，在她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小无松开了手，她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依靠，睁着空洞充血的眼眸看向她，一字一顿道：“我希望俍，永久的可以记住，你对我的诺言！”
季尽欢一怔，抬起头来看向她，脖颈上的酸痛，让她揉了揉脖子，急切的伸出手看向她道：“小无，可以和我一起回家吗？”
她还记得当小无见到她们的家时，有多么的激动，她不是人，她是邪灵，然，她也有心，对于她，她只当老朋友回来了，心里是欣喜的。
“我不喜欢你和修仙者搅和在一起！”小无后退了两步，拒绝道，“我的俍，修仙者和我们不是一类人，只有我，和你才是永远可以在一起的！”
季尽欢一震，放下了手，顾景寒也和她说，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可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永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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