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后院的凉亭中,周围青竹遍布。
“什么,氿忘阁那位手段残暴的女人竟然是皇姐?”花易镜瞪圆了大眼睛表示很惊吓,啃一口苹果压压惊,“太子皇兄你确认你当时没有老眼昏花。”
好吧,其实他长那么大,连沙华公主都没有见过,也许小时候见过几面,不过十几年了早就记不清楚了,再见的时候还是在她入殓时,不过那时候都已经面目全非了,也没瞧出来这个皇姐长啥样。
花易墨双眸微眯,向空中一跃,手中长剑往半空一闪,他目光染上浓浓的杀机,直视着闪着犀利冷芒的剑头,不知想起什么,神色一冷,猛地出剑,只见刷地一下,他面前两米之距的几根青竹“咔嚓”一声瞬间断裂。
竹断!
花易墨恰好双脚落地,气宇轩昂。
啪嗒!花易镜目瞪口呆,目光呆滞,手中啃了一半多的苹果砸在地上,碎成几瓣。然后他惊恐地咽了口水,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太子皇兄动怒。
他翻了一个白眼,作回想状,太子皇兄第一次动怒,是什么时候来着?
“滴血认亲,血融!”花易墨收剑,扫了一眼断竹,转头朝着花易镜反问,语气危险,“你认为,本宫会老眼昏花?”
花易镜顿时语塞。
太子皇兄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小就跟随他再清楚不过了,他看着一向很好说话,脾气向来也很温和,但绝对不会拿重要的事情和人来开玩笑,更何况,此人还是他最最宝贵的妹妹。
一把将剑丢给下属,下属稳稳接过,退下。
花易墨抬脚就朝凉亭中走去,坐在花易镜对面,拿起石椅上一早就准备好的手帕,将额头上的汗擦拭干净,呼了一口气,问道:“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么?”
“确实蹊跷之处很多。”花易镜细细回味起来,也不由得点头赞同。
长眠地下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公主,又会是谁?当初公主真的是意外坠崖?在在那之前,真正的公主又在哪里?
“本宫总觉得,这背后有人在操控着这一切。”花易墨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眼底熊熊烈火燃烧,就算引黄河进行浇灌,也不见得能熄灭。他的嘴边扬起一抹腾腾杀意的笑,额上青筋爆起,“本宫必定要查出真相,狠惩这幕后之人。”
“啪!”
这一声脆响,惊起花易镜一身冷汗。视线落在他的手上,茶杯已经被捏得粉碎,几小块扎在肉里,血肉模糊。
茶水混合着血水,滴答滴答掉在石椅上,再顺着石椅往地下垂直而下。
倾泻而下的红,让花易镜记忆翻飞,想起了儿时他在御花园看到了脑袋缠着绷带的皇后。
他好像记起了太子皇兄第一次动怒是什么时候了。
十四年前,他未满两岁,和还未成为太子的花易墨以及他的妹妹并不熟。花易墨的妹妹刚刚过完两岁的生辰,茹妃就开始体弱多病,没到七天就死了。皇上冲冠一怒为红颜,血洗皇宫,屠尽了伺候茹妃的宫女太监。
皇后曾产下一女,名花瑶。将花瑶产下后,御医说她再无生育能力。所以茹妃去世后,就将太子过继到她的膝下,由皇后扶养,便也稳坐了太子之位。
但他的妹妹却没那么幸运能够被过继到其他娘娘膝下。皇上不顾各位大臣的反对,破例赐给她一座小小的公主府,还以她命硬克母的罪名将她终身囚禁在公主府中,并且让她为母守灵,偿还她的深重罪孽。
太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跑到皇上面前求情,在御书房前跪了两天两夜,而皇上却不为所动,最终导致太子病倒。
之后太子打算让皇后帮忙求情皇帝放过自己的妹妹,可不知道过程出现了什么意外,宫女看到太子恶狠狠的将花瓶砸伤了皇后脑袋。这件事惊动了皇帝,皇帝下令软禁太子一个月。
一个月后,太子性格大变,不仅向皇后赔罪认错,连自己妹妹的事也只字不提,开始学着对人们彬彬有礼,凡事尽责,因此,大到皇帝,小到百姓对太子都很赞赏。
失去理智砸皇后的脑袋,足以清楚,那时的花易墨究竟是怎样的怒火中烧。
但也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太子皇兄动怒过了。上一次动怒就砸了皇后的脑袋,这一次动怒,不知道会是哪位幸运儿来承受他这太子皇兄的怒气了。
艾玛,他竟然变态得颇为期待了。
花黎歌用了五天时间,将氿忘阁的“后事”终于安排妥当,并独自去往听竹苑将氿忘阁的“后事”计划交给了南宫梓文。
“这是什么!”南宫梓文懒散地躺在美人榻上,手指滑动,数着好几张计划书。
“那是今后时间里你可能需要用到的。”
“这么毫无防备的交给爷,不怕爷把氿忘阁私吞了?”
“竟然是合作,就少点多疑。我竟然敢给你,就不怕你会私吞。”花黎歌掀了掀眼皮,“再说,向来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的南宫二少爷,也不会想着私吞女人的东西来阔大自己的财力,你不是如此卑鄙无耻丧失人性埋没道德的小人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自然不是。”南宫梓文皮笑肉不笑。
为啥生意上相互吞并的事在她嘴里就成了十大罪恶了?这个女人真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这么着急把这些东西给小爷,怎么,打算去哪?”
花黎歌扣扣指甲,没有回答,反倒是一句话引开了南宫梓文的注意力,“你这里安全么?”
闻言,南宫梓文嗤笑一声:“开玩笑,爷这里重兵把守,周围又有暗卫遍布,爷对你这个怀疑表示很不开心!”随即看着花黎歌调笑起来:“你要是现在把爷哄高兴了,兴许小爷我一个心花怒放,收了你做小妾啥的,包你吃香喝辣的!怎么样?”
“你看上我了?”
南宫梓文笑而不语。
花黎歌对于他这种公明正大的撩妹技能,只是扬眉一笑,似世间风景也不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