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看傻了?”顾长云喜欢她这副呆愣愣的小模样,在她额前落下一吻,语气满是藏不住的爱怜,“本侯的夫人吃穿用度自当是用最好的,哪怕你要天上的月亮,本侯都得争上一争。”
他将怀中犹回不过神的人放在一旁铺了毯子的美人榻上,走到池边蹲下试一试水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顾家男儿只会打仗受封赏不会花钱,家里别的没有,就是存下来的钱多,这些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人安排的东西,夫人若感动,一会儿也就罢了。”
顾长云拿过水中飘来的药包闻了闻,擦干净手,拐回来慢条斯理地解云奕的衣带,一语双关,“其余的时间,还是好好享受自己应得的好处罢。”
不知是不是热气蒸的,云奕眼尾一抹薄红,娇嗔地打了下他的手背,乖乖任他褪下衣衫,赤着一双莹白如玉的长腿被人抱起,轻轻放入池水当中。
微微有些发烫的水温正好用来沐浴,云奕舒服得长叹口气,抬手掬一把水,“你这是砌了个温泉出来么……”
“讨夫人欢心的小把戏罢了,”顾长云说笑着,亦褪尽衣衫步入池中,手臂一展,云奕便心有灵犀地偎了过去,两人黏黏乎乎地靠在一起。
身下垫了柔软的大手巾,顾长云仍怕硌着她,索性顺着心意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后腰处抵着一团火热,云奕仿佛没觉得不适一般靠在他肩前。
“这般和人心意,是不是要我别拿着你去花街说事?”
顾长云揽着她的腰,埋首在颈侧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我清清白白,夫人莫要冤枉我。”
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泛,云奕惬意眯起眼,轻笑一声,“好说,不是黑白不分的人。”
顾长云眸光沉沉,目光移入水下,慢慢揉捏她的腰身。
云奕一手搭在他腕上,也没说要拦,“嗯……今晚上作乱的那些人绝不是平白无故……唔,轻点,你让人去查了么?”
顾长云下颚枕在她肩上,轻声道,“南衙禁军听皇上吩咐,日日夜夜守在京都各处,只是正巧今夜如苏柴兰按捺不住,不巧,撞上了而已。”
云奕低眸,长睫微颤,面上闪过一丝懊恼之色,“楼清清那,我不该贸然现身的……是我关心则乱了,又该给你添麻烦了。”
顾长云皱眉,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面朝自己,微微俯身,同她额头相抵。
“勿要怪自己,”清冷的松香自四方笼罩过来,顾长云亲昵地蹭她的鼻尖,低声哄道,“你在楼清清面前,比现在嘟着嘴呢喃自责的样子可爱多了。”
云奕半眯着眼,哼了声算是勉强相信,重新转回去不看他。
“照陆沉说的,这些天如苏柴兰一直没有动作,如今故态重萌,保不齐憋着什么坏事要干,”顾长云贴在她后腰,低眸,不动声色探指,“云卫他们盯着呢,有事便会回来禀报。”
房间地下通了烟道,暖融融的也不怕水凉房冷,顾长云神情餍足,用细绒的毯子裹好体力不支昏睡过去的人放到美人榻上,一点点擦干长发,再裹上自己的寝衣,就这么赤着上身单穿一条长裤将人抱回房中。
如苏柴兰是否别有居心揣测起来自当是难事,不过此时温香软玉在怀,实在是想偷懒一把,就这么一回,今夜不管赵氏,不管皇宫,只看顾自己的小家,爱抚怀中的夫人。
话是这样说,这种要紧关头,为免得自己日后生出一丝丝悔意,亦或是忽略其他细微之处,明平侯思来想去,坦坦荡荡地把这烫手山芋抛给了其他可靠之人。
沈府,沈麟披衣而起,点亮油灯,面无表情与门外之人对视。
云十一非礼勿视地低着头,诚心求问,“沈大人,如苏柴兰的人往皇宫去了,你说我们的人可要跟上去看看,还是按兵不动耐心等着?”
“……”沈麟认出他腰间令牌是顾长云的人,额上青筋直跳,咬牙切齿,“你们的人,关我什么事?!”
云十一眼观鼻鼻观心,诚恳道,“我家侯爷的原话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就别计较这些了,意思意思帮忙伸个腿儿罢,赶紧从这趟混水中划出去要紧’。”
沈麟半晌无语,只觉颞穴隐隐作痛,抬手揉了揉也没缓解一二,妥协道,“……那就跟上去瞧瞧,北衙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隔岸观火就行,别靠太近。”
云十一客客气气地拱手行了个礼,转身,眨眼间在他面前消失不见。
沈麟果断回身从桌上倒了杯凉茶咽下,缓了缓又觉不够,足足喝了三盏凉茶才勉强压下心头怒火,将顾长云在心里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奸商!真是奸商!干脆别当侯爷了,下田种地去罢!撵着驴子可劲使唤,千万别跟人打交道了!
他深吸一口气静心,脑海中飞快将从顾长云那了解来的今夜发生之事过了一遍。
这一个个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那么有精神搞事?他忙了一整天,这才睡下没半个时辰,等天一亮还得去大理寺点卯继续忙活,顾长云自己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睡大觉呢,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人使?
等以后势必要让这人也吃吃苦头。
……烦,头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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