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前因后果以后,我才算明白了,归根究底,还是利益二字。??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入谱那天很顺利,也许是因为我身上所谓的龙气没了,也许是因为我的双瞳没了,也许是因为,他们接纳我了,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
如果,曾经能这么顺利,那该有多好。
腊月二十九,小年夜。
LA市的冬天雪并不多,而临近过年下雪似乎就更少了,这不,要过年了,却下起了雪,这种喜人的事儿,倒是高兴坏了孩子们,雪应该是在凌晨的夜里开始下的刚起床就见到门外白皑皑的雪,很是美。心里美,恰好又在小年夜这天的雪,讨人喜欢。
我几个婶娘都早早的过来忙活了,我大哥带着抱着孩子的嫂子在我爷奶屋子里烤火、看电视,我大伯跟二叔还有我爸都出去了。我二哥见我出来了,赶紧走了过来说去外边转转。
我倒是挺喜欢雪的,也没反对,穿了双胶鞋,围上了围脖就跟着二哥一起出去了。
我们一直走到池塘边,却见到池塘边有一个人满身是雪的站在池塘边望着我爷奶家。
是表叔。
望着眼前孤零零的表叔,感觉他有些可怜,我跟二哥走了过去,二哥跟他打招呼递了根烟给他,我也喊了声表叔。
表叔抖了抖头上的雪,问我们下雪咋出来了?
二哥说在家无聊,也没好看的电视,这不就跟橙子俩出来转转,表叔在这干啥呢?
表叔看了眼抽着烟的我,然后跟我二哥说:没啥,刚回来,想着过年了,怎么着都得回老屋子来看看。说完就准备要走。
我却忽然喊住了他:今天中午过来一起吃饭吧。
他停住了身子,半晌,应了声:好。
然后就快步的往他家走。
等表叔走后,二哥领着我去跟一帮村里的小孩儿们打雪仗,堆雪人,我的记忆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小时候了。
我们俩湿漉漉的完到了晚上临吃饭才回来,路过表叔家,我走了进去,见表叔正穿着很利索的黑棉衣坐在桌子前呢,见我来了。招呼我们坐,我说吃饭了,一起走吧。
他笑了笑,说好。
那应该是这些年来,我唯一的一次见到表叔笑的是那么的朴实,如果不是他一脸的白毛,我真的以为他其实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大叔。
回到家,我爷爷奶奶都被我爸他们抬了出来,我爷爷见我们仨,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让我表叔赶紧进去。
我爸跟我大伯他们也招呼我表叔,反而弄的我表叔有些不好意思了。
似乎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表叔跟我爷爷这对师徒关系才算是真切的表露出来,不作,不演。
我也有些庆幸当时说的那句让表叔小年夜来吃饭的话。
小年夜吃过晚饭,表叔喝的有些高,醉熏熏的领着我在外面放水,而后将一个小型的mP4递给我:看了这个,这个年,你就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