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神秘女人
一日,温匪脸色苍白,满面哀伤。
“阿芙,今日在街上你与那尚书府公子携手同行,倒是恩爱有加。”
夕河知温匪看到的人是真的阿芙,但是夕河不明白温匪为何还要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出去,便有些怒意。
“你为何出去?身子都这般差了,何苦再糟践自己。”
“是你在糟践我!”
温匪在拂袖转身离去之时,夕河见到温匪手里拿着她近日喜欢吃的桃花糕。原来温匪拖着病体出去,是为了给她买桃花糕。按理说有人吼她,她该一口把那人吃了才对。但夕河却默默跟在走路颤颤巍巍的温匪身后,或许是为了那几块桃花糕,或许还有其它原因。
三日之后,温匪吐血不止,瘦得再无往日风采。只是温匪的家人,依旧无一人来探望过。温匪望着坐在床榻守着的女子,枯暗的眸倒映着夕日的种种,疆场上的驰骋,朝堂上的波谲云诡,还有那些令人不喜的阿谀奉承……所有的画面都在慢慢化成泡影,只有眼前女子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而后,温匪道出了这几日萦绕心头的结论。“你不是阿芙。”阿芙眼神沉重,没有眼前女子这般青涩干净。
夕河默了一会儿,牵起温匪的手,说出了她从未告诉别人的话。
“我叫夕河,一个自远方来的妖怪。我可为将死之人织梦,三爷有什么遗憾?”
温匪望着夕河良久,露出这三日来的第一抹笑容。
“能与吾妻种田桑下,白头偕老……”
待温匪说完,夕河点头后便凑近温匪耳边,轻声吟唱着鲸鸣,带着温匪的七魂进入幻境。
夕河以为温匪口中的妻是阿芙,不曾想温匪梦中的女子是她在南冥时的模样。梦中,温匪的妻,名唤夕河。
食完温匪的七魂之后,夕河本该回到南冥接受雷劫升仙。但夕河却带着温匪的尸身躲进南冥海底,只在月圆之夜来到海面哀鸣。
“阿仇,你现在如何看待夕河?”
“表面为恶,实质为善。将死之人,又能得到多少来自外界的善意呢。夕河的出现,刚好让温匪凄凉的晚景温暖了些许。”
白衣男子从云雾中起身,折扇打开。望着南冥的方向,道:
“善与恶本就不是绝对的。你所看到的恶不一定真的是恶,你看到的善也不一定真的是善。只有去探一探其中究竟,由心感受,才能言是非善恶。否则,只会引来笑话罢了。夕河所选之人都是大限将至之人,她的出现正好填补了那些人对爱意的需求。”
“弟子受教。”
后来,师徒两人又就夕河之事谈论了一番。
譬如那鲸妖夕河为何不愿升仙?
若温匪梦中之人是阿芙,夕河倒也不至于舍不得温匪。那场梦虽为温匪而织,但困住的人却是夕河。
那温匪梦中的妻为何不是阿芙,而是夕河?
夕河所织的梦以温匪的心头血为引,真情还是假意,心头最为明了。而心系的是谁,梦中自然便是谁。
那鲸妖好生浪费了飞升的机会!
浪费了吗?人生于世,良人难觅。既寻得良人,守着良人也未尝不是圆满之事。万物有灵,各有所求罢了……
路舟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有些疼,而且整个人还泛恶心。她记得和陆子恒分开后,她正打算打电话给路帆,让路帆派人跟上付杰的人。只是在她掏出手机后,再睁眼就是这样了。
路舟揉了揉太阳穴,等目光清晰后,路舟才看清周围的景象。
古色古香的家具,无论是一桌一椅,都具有久远的年代感。在房间的中间摆着一个圆形楠木桌,桌上摆着整齐的玉白茶具。茶具旁放着一个雕刻着繁琐花纹的玄青烟熏,白烟自里缭缭升起,然后散布到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
路舟掀开盖在身上的鹅毛毯,从刻画着芙蓉图案的古床上起身下来。
路舟往地面上扫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别说她的鞋了。路舟自然不在意那么多,因此便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只是路舟的脚刚落在地面,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吱~
一声旧木门被打开的声音在这方寂静的地方响起,路舟抬头望去,便看到一个身穿白色民国旗袍的美丽女子踏莲而来,女子身姿高大,曼妙。所到之处,皆莲花盛开,裙角更是无风自起。
女子的长相美如精灵,气息纯洁如神圣的天山之水,看上一眼,便怕亵渎了她。
路舟也只是一介凡人,因此看了两眼后就移开了目光。不为别的,她就是怕这个女的是魔道三派的人。师父说了,魔道三派的眼睛最为致命,而这个女人的眼睛就长得让人致命。
女人进来后,木门便自动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