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但是，还可以忍受。
“王小姐！！不好意思，这个车子大概是压到什么了，我下去看看！！”
司机匆匆的对王悦畅说完这句话，就开门下了车。
几秒钟后，司机喘着粗气坐回了驾驶座。
“哎，真是不好意思王小姐，都是我开车不小心，我没注意到这个道路上有几个尖石子和碎玻璃，也不知道是前面哪个车掉下来的。现在车爆胎了，我这车子上也没放备用胎——得打电话让保险公司过来——王小姐，你怎么哭了，是刚刚撞的太狠了嘛？”
司机歪过头和王悦畅说话时，看到王悦畅噙满泪水的双眸，吃了一惊。
王悦畅凄然一笑。
“不，您放心，我没事。我——不是因为疼。”
而是因为——不够疼。
我现在，太过清醒。
因为清醒，所以痛苦。
听说，人的头部在经历猛烈撞击的时候，是会有失忆的可能的。
上天对自己太残忍了，为什么，让自己的头那么耐撞呢？
如果，可以失忆，就好了。
如果可以忘掉这一切，就可以从头开始了。
可是——
她没能忘掉。
难。
活着，真的好难啊。
想到这里，她的泪珠再也按捺不住，滚落了下来。
她推开车门。
“大哥，谢谢你，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这里离我家不远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王小姐，你这样——我不放心啊——”司机师傅摆摆手，一脸为难。
“我真的没关系的，我没什么的。”
“可是你——”司机大哥指着王悦畅的脸，为难之色更甚，“你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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