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被排挤走的徐超接受了以往光知道埋头工作不注重人际关系的教训,这回他重新调整了下一步工作中应该注意的几个重点,其中首要的就是搞好与局领导之间的个人关系。
徐超绞尽脑汁想了不少办法但收效甚微,一时没能敲开几个局主要领导家的大门。无奈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徐超把目光转移到局组织部等几个要害部门的主要干部身上。这些身处要害岗位的干部大多愿意和各企业的主要头头拉关系,因为这些基层企业的土皇上实权在握,只要是关系处到位了,一旦有个大事小情打声招呼就行,所以徐超与这些人是一拍即合。虽说这些人在下边企业主要干部的使用上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但既可以在有什么风吹草动时通风报信又能在适当的场合为你在局领导面前吹风,最起码也要让这些人不至于在背后说你的坏话。
这天刚上班,徐超就接到局组织部一个小兄弟的电话,据这个小兄弟透『露』局党委有任命王良担任油漆厂党总支书记的打算,并且最近局组织部就要到厂里对王良进行考核。这个消息使早就和王良有着很深矛盾的徐超大吃一惊,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阻止这件事,否则自己想登上行政一把手宝座的希望将化为泡影。
徐超放下电话坐在那儿琢磨办法,当他想到敢作敢为又有一定号召力的马经夫时心里有了主意。
……
由于夜里没休息好马经夫觉得有些头痛,因此在把一切工作安排好之后便昏昏沉沉地趴在办公桌上。虽然马经夫呆在办公室里但是他的心却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就在这时徐超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徐超见马经夫一大清早就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很是恼火,他刚要吆喝但想到还得靠对方出力就忙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落座后耐心等候。
朦胧中感觉到有人进屋,马经夫极不情愿地抬起头来。
徐超见马经夫眼睛里布满血丝像得了一场大病的样子吃了一惊,他庆幸自己刚才没发火要不然恐怕会使对方感到寒心。
“徐厂长来了。”马经夫想起身却觉得头重脚轻忙用手捂住脑袋。
“别动,千万别动。”徐超起身来到马经夫身边,非常关心地问道:“小夫,你脸咋这么红?是不是发烧啊?”说罢把手放在马经夫的额头上。
徐超吃惊地说:“哎呀,你烧得相当厉害!走,赶快上医务室打一针去。”说着要搀扶马经夫。
“不用,我头疼脑热从不吃『药』。徐厂长,你找我有事儿吧?”
徐超责备道:“胡闹,有病不吃『药』哪行?小夫,一会儿我走了你可一定去医务室打一针,千万别把病弄大发啦!”徐超说着回到座位上。
马经夫用询问的目光注视着徐超。
徐超思索了一下,欲擒故纵地说:“算了,还是等你病好了再说吧!”
马经夫振作了一下精神,“我没事儿,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徐超感慨道:“小夫,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股劲儿,一说起工作就什么都忘了。小夫,据可靠消息局组织部最近会到厂里来考核干部,听说局里把咱们厂党总支书记人选问题拿到议事日程上了,也就是说这次考核将牵扯到王良能不能当上书记。我估计王良肯定会尽量安排那些和他关系好的驴马烂仔跟来考核的人谈话,这些人自然会说他的好话,那么经过形式上的考核王良就会正式坐上党总支书记的位置。我听说老武调走时就是王良在暗中给了我一刀,要不然局里根本就不可能把占着茅房不拉屎的老刘头弄到油漆厂来。小夫,王良肯定知道咱们爷儿俩都在机械厂干过。你想想,要是这个白脸狼掌了权能有咱们爷们儿的好果子吃吗?”
马经夫立刻就猜透徐超的来意,同时对徐超想靠挑拨的方法让自己卖命感到好笑,因而当徐超打住话头开口问道:“厂长,那你的意思?”
徐超决定和马经夫打开天窗说亮话。“现在是关键时刻,现在需要有人敢于站出来向来考核的人揭『露』王良的丑恶面貌,现在需要有人敢于为了油漆厂的未来面对面地揭发检举王良干过的那些坏事。比方说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收受贿赂、损公肥私以及『乱』搞两『性』关系等乌七八糟的问题,最好能有几个人分别出面向来考核的人反映王良的这些问题,这些人最好是党员干部或者是劳模。小夫,你估计能联络一些这样的人吗?”
马经夫迟疑道:“这——恐怕一般人是不会公开站出来的。”
“『操』他妈的,实际上咱们油漆厂有很多人痛恨王良。不瞒你说,当我面骂过王良的中层干部不下十几个。可是这些人都他妈想擎现成的跟着坐香油车,有好处他跟着分上一份,一看到得罪人或者有风险的事儿就躲得远远的。我『操』他妈的,根本指望不上这些王八蛋!小夫,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看实在不行的话,就得你亲自上阵……”徐超滔滔不绝地动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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