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按下关机键，察觉关机键失效，无法关闭平板，不禁拧了拧眉，怀疑的视线投向屏幕里的云弛：
“不能关机，是你搞的鬼？”
云弛大方承认：“没错，聊么？”
他举起高脚杯，轻轻晃了晃杯中殷红的酒液，优雅地抿了一口，一双摄人的冰青色眸子直勾勾盯着凤卿。
哪怕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他的撩拨。
就像真正存在的生命体一样。
凤卿眸光微深，语气肯定：“你有自我意识。”
云弛嘴角勾着细微的弧度，似笑非笑：“你猜对了，反正你也没有男朋友，要不要试着和我谈恋爱？”
凤卿拒绝：“不要。”
跟虚拟男友谈恋爱？
她得多无聊才能干出这种事？
纵使他是拥有自我意识的数据，但也是数据，怎么谈？
云弛绷着一张俊脸，语气略带不满：“我比林亦峰长得帅，比他懂得多，你能看得上他，怎么就不试着和我交往一下？”
熟悉感再次席卷凤卿的心头。
凤卿沉默了。
她往背后的沙发上一躺，不再回复云弛的问话。
……
翌日，凤卿来到幸福餐馆体验美食。
这是一家传统中餐厅。
以人工服务为主，炒菜的厨师是人，而非机器，在人工智能高度应用的时代，自动化餐厅是主流，传统餐厅只占少数。
餐厅不大，六十多平米的样子。
此时是下午一点，餐馆内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可见生意十分不好。
凤卿使用餐厅提供的试吃券点了三道菜，分别是扬州炒饭、蜜汁叉烧、酿豆腐。
端菜上来的不是机器人，而是餐馆老板娘。
送完餐后。
老板娘坐在凤卿对面，她露出温和的微笑，语气感慨道：
“你点的这三道菜，曾经都是店里的热销菜式，现在店里生意不好，到店吃饭的人少了，外卖平台也没什么人下单，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妹子，你觉得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出来，不用隐瞒。”
凤卿轻嗯了一声，拿起筷子细细品尝。
味道其实都还可以，但不够细腻，不够有特色，很难从无数家餐馆中脱颖而出。
凤卿放下筷子，组织了一下语言，给出自己的建议：
“传统菜馆在价格和效率方面很难胜过自动化餐厅，比如这道扬州炒饭，味道如果和机器人炒得差不多，顾客肯定会选择更实惠的。”
“我觉得可以从口感、文化、情感方面提升。”
“还是拿这道扬州炒饭举例，它是一道极具文化底蕴的经典美食，同时也是非物质文化遗产。”
“把扬州炒饭的口感做得更好，更正宗，在通过一些营销手段，我相信生意不会差。”
老板娘思忖片刻，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们厨师不会做正宗的扬州炒饭。”
凤卿瞅了一圈餐馆，再不改进，估计要关门大吉。
她看老板娘挺顺眼的，顺手帮个忙吧。
“可以借餐厅厨房一用么？”
“你会下厨？”老板娘有点惊讶，现在会下厨的人不多，凤卿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不像会下厨的人。
“对。”凤卿没有谦虚，直接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