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谢谢。”聂飞只能是说谢谢俩字，其他的，他似乎也找不到可以说出口的话来，秦雅路笑了笑也不再说其他的什么，吃完饭，聂飞主动去洗了碗，两人看了会电视便各自进卧室睡觉。
躺在床上，聂飞还在想刚才的事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秦雅路对于聂飞来说，似乎是一个死结，这个结他还不知道怎么去打开，正准备翻身睡觉的时候，手机便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居然是秦继业打来的，聂飞就赶紧接了起来。
“秦叔叔你好！”聂飞的心情不好，所以说话的兴致也并不高。
“聂飞，你个臭小子现在学聪明了啊，知道还早雅璐那丫头来压我了是不是？”秦继业在电话里颇为不爽地说道。“你就不怕我直接扔下洪涯县去别的地方投资了？”
“这个……随便您吧。”聂飞淡淡地说了一句。“别的地方怎么做，我管不着，哪怕他就是白送你一千亩地，给你免费盖厂房那也不是我的事情，我是洪涯县经开区的干部，总之我不会放任这种国有土地使用权流失的事情发生在我工作的地方。”
“这到哪里都是潜规则，行业行规了，再说了，这事情是杨德凯和蔡德林负责的，你这不是管闲事嘛！”秦继业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是很好听了，其实聂飞也能猜得到秦继业的这种态度，换做任何一个老板，你白白地耽误了人家节省上亿自己的事情，谁会对你有好脸色，当初秦继业答应聂飞来洪涯县投资是没错，可当时聂飞也答应了要给他优惠的，只是这优惠秦继业要得太大，而作为一把手的杨德凯乐意给罢了。
“事情都是需要人做的，就像马伟一样，他是为你打工的，我是给国家打工的。”聂飞淡淡地道。“您签过不少合同，相信您对于合同开头的第一段落的话，已经熟记于心了，这个我就不多说了。”
聂飞的这话就说得很明白了，马伟为你打工，他可以为了你的利益想尽一切办法，我聂飞是为国家打工的，难道我就不该为国家的利益想尽一切办法？古代敌我双方将领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可战场上各为其主一样相互厮杀。
别的地方的官员为了你的投资可以将国有资产免费送人，可我聂某人做不到，事情都是人做的，其实只要每个官员都能恪守为国谋利的心思，就不会有这些所谓什么免费赠送地皮，什么超期免税的事情发生。
你作为企业给国家缴税，创造就业岗位是在为国家做贡献，可是国家给你两年的免税期，通过跟别的国家签订自由贸易协定，让你的产品零关税出口到其他国家，增强了市场竞争力，赚更多的钱，这是不是国家对你的回报？有本事你去跟其他国家签自贸协议免关税进入？看人家搭不搭理你？
而聂飞最后一句说关于合同上的第一段话，实际上就是在很委婉地告诉秦继业，不要忘记法律，因为一般合同上的第一段话的大意就是：甲乙双方本着公平公正、平等协商的原则签署以下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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