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黄恪没有搭理小绿，庞大的神识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然而神识却没有丝毫的发现，就像他刚刚的感觉是虚假的一般。
难道刚刚的一闪而逝真是我的错觉？不！绝对不是！
说完，黄恪把神识收回，他直接心神沉入近百米高的树形灵魂中。
“破！”黄恪控制着树形灵魂猛然撞击意识海的边缘。
“砰！”意识海一阵巨响，接着晃动起来。
“你疯了？你还没有到达合体期，打破意识海你的灵魂怎么办？想死吗？”
“破！”“破！”“破！”……
黄恪没有搭理小绿的话，只是控制着树形灵魂一阵碰撞，而意识海在他的碰撞中也一阵摇动，似乎要被他摧毁一般！
“喂！黄恪！你疯了？别撞了！”小绿一把过去，想要拉住黄恪。
“一切皆为虚妄！破！”随着黄恪的这句话，小绿的手捞了个空，从树身中间穿透而过。
“都是虚妄吗？”黄恪一阵失神，随即振奋精神。
“破！”“破！”“破！”一声声爆喝，在黄恪的意识海中响起，随着他一次次的自残，整个意识海都摇动起来，似乎要坍塌一般。
“不！你会死的！黄恪！你还没带本姑娘出这个世界呢！你想要本姑娘亏本亏死啊！”
小绿的手从黄恪树身灵魂穿透过后，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连忙喊道，和黄恪相处这么久，她真不想黄恪身死，更何况交易还没完成，如果黄恪死在这里，她也相当于被困在这个世界。
黄恪似乎没有听到小绿的喊话一般，只是一直用树身灵魂碰撞，随着他的碰撞，高达九十九米的树身渐渐破落，身上的枝叶也开始掉下，仿佛被台风吹过的大树一般，显得极为凄凉。
然而即便如此，黄恪也没有停止，他强忍住灵魂破碎的痛苦，一直用坚强的意志冲击着意识海边缘。
“破！”“破！”“破！”……
一声声爆喝，一声声倾尽所有的努力，像是月宫门前的吴刚一样，砍着那根永远不会倒的月桂，而黄恪也用他的灵魂树身，冲击着那面似乎永远不会破碎的意识海。
“破！”“破！”“破！”……
天地间，仿若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字，也只有这么一个字！
在黄恪把所有的心神都用来冲击意识海之时，阿凡达世界虚实交换，似乎是真的，也似乎是假的！
………………………………………………………………
“不会吧！这么快？不愧是我的系统大佬！”这时，在莫名的时间节点上，身穿黑衣，怀里逗弄着一个小婴儿的王源，嘴角一抽。
他觉得自己被打脸了，还想要像当初系统大佬玩他一样，玩系统大佬几千年，没想到短短几十年，就被系统大佬发现了破绽。
“明明都把你记忆封锁了，居然还是这么灵敏地发现不对劲！”王源举起怀中的婴儿，想要举高高。
“哇……”婴儿被忽然举起，顿时吓得哇哇大哭。
“王源！你又惹女儿哭了！”一个拖鞋飞过来，砸在王源脑门上。
“老婆……”王源委屈地扮了个鬼脸，哄女儿开心。
“咯咯……”小婴儿顿时被逗笑了。
“明明是一代大家闺秀，没想到被我养歪了……哪怕古代她曾经是蔡昭姬……”王源喃喃自语，当初决定老婆要自己养，就把七八岁的蔡昭姬养了起来，没想到养成了一个现代女汉子，天天欺负自己这个老实人！
…………………………………………
不提王源这边的吐槽，黄恪这边却是一片狼藉，只见在意识海里，九十九米高的树身已经败落，只有一截树干随着他撞击意识海，而且看那样子，树干也坚持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又撞击了数百次后，树干仿佛被铁锤击碎一般，化成木屑，原地就剩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这是黄恪最原始的灵魂，剔除了所有的附加状态。
小绿已经绝望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黄恪找死一般，自己把自己的灵魂撞成这个模样，而且看样子，黄恪是不撞死不甘心。
“破！”
此时的黄恪意志已经很模糊了，撞击的疼痛一直侵袭着他，然而随着黄恪的多次撞击，他越来越能够感觉到主世界的气息。
随着黄恪最后一次碰撞，意识海猛然一顿，然后就轰然破碎，像是镜子被人打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