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骂谁呢？不带总逮着我一个儿媳妇欺负的！闺女是我自己个儿的？你们就不该教？”
王新凤打着呵欠出来，眼角还糊着一片没抠呢，先嚷上了。
“合着有点好的就是你们老宋家的功劳，有点不顺眼的就都是我王新凤教的坏？妈我来家也快二十年了，是块石头也该焐热了吧？咋还没把我当自己人呢？
哎哟我的这个心啊，哇凉哇凉的啊！我给你们老宋家生儿育女，把你儿子伺候得舒舒坦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哇，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王新凤干打雷不下雨地嚎了两声，扭头回屋去抱儿子：
“小宝，这个家没咱娘俩落脚的地方了！妈带你回姥家，叫我们姓王的养你们姓宋的种！咱这就收拾东西走！”
宋辉还没睡醒，被他妈闹得起床气三丈高，一抬脚踹了上去。
“别闹我，我要睡觉！”
王新凤小声骂句小兔崽子没良心，听听外头院里婆婆还没递软话过来，瘪瘪嘴，继续张嘴干嚎：
“媳妇难做啊，做啥都是儿媳妇的错，不给人活路了。
我嫁进来二十年，吃得少生得多，还给婆家生了个小胖孙子，可还是不受待见。我到底是造了啥孽啊？
爹啊妈啊，快看看你闺女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院子里宋老太听着烦，提高嗓门喊儿子：
“老二，你就由着她这么编排你妈？当着孩子的面不尊重老人，就不怕给他们学了去，等你们老了也不孝顺你们？谁都有老的那一天！”
王新凤咬牙恨恨骂一句：
“死老太婆敢咒我！我儿子能不孝顺我？”
王新凤得意地给儿子拉拉被子，爱得不行地哄：
“小宝别把头蒙被窝里头，放了一晚上屁，那味儿不好闻。”
宋辉烦得伸胳膊，啪地拍她脸上。
王新凤还乐滋滋地笑，轻柔地给他把胳膊塞回被子里。
“瞧我儿子，长得多好多有劲儿，壮得跟小牛犊子似的，亲死个人儿了。”
王新凤忍不住亲了胖儿子一口，又被啪啪打了两下也不恼，好脾气地哄他接着睡。
这一看就看出不对来。
她喊住收拾好里屋出来的来弟，竖着眉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