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马匹一些草糠，两人就再度踏上了路途。
“啾啾啾。”
真气鸟雀停在顾兴宗的肩头。
顾兴宗伸手将其握在手中。
“又有消息?”坤灵尚贾注意到顾兴宗的动作。
“是的，”顾兴宗叹气，“此去五里，一座城中有血魔的踪迹。”
“这血魔倒是有些密集。”坤灵尚贾悠悠开口，跟上顾兴宗的步伐。
天宫。
江晨远刚刚睡醒，阳光直射在江晨远的下巴上。
“祖师。”无名端着餐食，放在江晨远的面前。
“嗯，好。”
江晨远将长发盘起，端坐下来。
很快，江晨远就用过了早餐，放下了碗筷。
待无名收看见桌案，江晨远就闭上双眼，将意识投射到准备好的血种之上。
“咦?有人先我一步?”
江晨远投射失败，意识体回到了天宫当中。
“也行吧，事情倒是有些无趣。”
江晨远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盘好的长发垂下，耷拉在他的肩头。
江晨远真气凝结在手掌，用作手刀，手起刀落，将长发割下。
顶着爽朗的短发，江晨远道：“还是短发舒服。”
坤灵尚贾指着远处的城池，问道：
“是哪里吗？”
顾兴宗低头看着手中活跃的小人，微微颔首，道：“就是了。”
两人加快马步，却见那城门被折断，丢在地上。
城中一片狼藉，尸横遍地。
满目是空中飘落的白灰与四处绽肉露骨的肉体。
“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惊叹，快步下马。
坤灵尚贾上前，查看一具横倒在地上的尸体。
“这是刀伤，是人为的。”
顾兴宗看见被压在废墟下的一张布旗，将其扯出来。
那是一张破败的军旗，看起来好像经历了很多故事。
“看来是两方军队把这座城当作战场了。”
顾兴宗叹惋一声，脑海中浮现出先前王睿卓灭城的“壮举”，同样是那么凶残，满目疮痍。
战争是高位者夺利的工具，也是破坏平民幸福生活的绞肉机。
空气中充满了腥臭的污血味道，顾兴宗眉目挤在一团。
“这里居然没有一丝的灵魂意识体残存吗？”
坤灵尚贾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这个尸体就好像被人人为抽走了灵魂一般，干干净净。
“坤灵尚贾，我闻到了血锈味，与血魔出现的味道相近。”
坤灵尚贾抬头，果然如顾兴宗所说，那种气息越发强劲。
“在哪里?”坤灵尚贾看向城中。
顾兴宗同样越过尸海残垣，望向被灰烬盖住的城心位置。
只是城口处，血气就这么浓郁，顾兴宗心中感觉有些不安。
“我们到城中看看吧。”
“好。”
坤灵尚贾应允，轻轻放下怀中尸首，与顾兴宗同行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