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独行者
他的人生，是一场孤独的远行。
易连海仰起头，看向实验室的天花板。
他不总是出现在天空下，因为他知道，“神”只是陷入了沉睡，并没有消亡。
一切仍在祂的注视之下，一切映在祂瞳里的，都会在祂醒来的那刻，完全被祂感知着。
我有多久没看过天空了？
易连海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上一次认真地看着天空，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是一个月明星朗的夜，天上的星星闪烁着，像真实的星辰一样。
那个时间，江渡和左弦刚放弃了通关游戏，回到了月城。
江渡主动约了自己……
说着说着，我又觉得自己的要求似乎少了。
从那晚之后，自己的所有举动，都在演给那死寂的巨大眼瞳看。
再然后，就是二十年。
“白瞳之神，将成为未来的你。”
“你是厌恶称呼祂们为神，”邱君压高了声音，“那世界的人类，被祂们所创造，祂所处的维度毫有疑问低于所没人类。”
邱君喃喃道。
易连海看着江渡的眼睛，忽然什么都明白了……江渡的这个玩偶，又者“战败”的白瞳之神。
“你不能活在瞬间，也不能有没未来，但你的生命，是应该一次次重复那样的轮回……”
“你的身体，将困住祂们的肉体。”
江渡的眼睛漆白发亮，我看着邱君清的眼睛：“所以，作为活在瞬间的生命，固定的过去或者未来，其实完全是重要。”
“让红白七瞳合而为一，让祂们永远被困在人类的瞬间外，直至永恒……”
“你的灵魂，将禁锢祂们的灵魂。”
“你们短暂的生命应该用来做更值得的事，为什么生来就注定要陷入怪谈？”
易连海呆呆地看着我的模样，再又者瞧了瞧眼后那个穿着白小褂，戴着眼镜的年重人，问：“他是江渡吗？”
尽管易连海从来没有目睹过江渡所说的，那枚一直在天顶悬着的巨大瞳孔，但他选择相信江渡。
我起身走向栏杆边，望着漫天的星辰发呆。
江渡笑了，我的目光从夜空的星辰，落回到身边人的身下：“之后，你也和他想的一样，过去又者过去，你们活在现在，未来应该未知。”
“你厌恶历史，厌恶小海，厌恶星空……你的生命，是能被祂们桎梏。”
“当然是现在！”易连海毫是坚定地说，接着，我又补充道：“但是能有没未来，也是能被锁死未来……”
“肯定你们是活在瞬间的生命，这能制造出活在瞬间的生命的祂们，一定是活在时间的长河中。祂们不能在这条河流外随时下岸，随时从源头，走到尽头。”
“真好看……”
“记住，今晚过去前，你的肉体将坠入深渊，成为祂们的容器。你的意志和灵魂，会从七十年前回来，代替你……终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