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跟无目光对视，滋味并不好受。
无这个人就好像是这个世界的bug一样。
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能处理。
而那双眼睛，冷漠的同时，还带着一种很强的穿透力，让人心里有点事，都容易心虚。
索性，梁星这些年在顾氏集团里，见多了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最擅长就是隐藏自己的想法与心理。
她很淡定的在跟无对视。
“我想跟你好好谈谈鹿言抽血这个事。”梁星说，“鹿言是我弟弟，我在明明知道他身体承受不住的情况下，我没有办法让你这样一次次的抽血。”
这一句话，不是糊弄无。
这是真心地。
鹿言得身体素质，根本扛不住。
而且，无一次性抽的血量太高了。
这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时候，鹿言身体肯定崩。
“你好像忘了一点。”无冷淡得开口，盯着梁星。
梁星不解，“什么？”
“当初我救顾祁昼得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要鹿言的血，当时已经清楚的让你在鹿言和顾祁昼之间做了一个选择。”
无的话很无情，也在重新给梁星打开，关于在江城时候的日子。
那时候骨气理性已经崩盘，梁星眼见着顾祁昼要发狂置死！
即便江城的事已经过去了，可是梁星再回忆起来，都觉得浑身发凉的厉害。
那是从脚底心开始蔓延上来的冰冷，冻的梁星浑身僵硬。
无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个时候你已经做了选择，现在又跑过来跟我谈，鹿言的身体承受不住？”
“怎么，想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