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贵妃娘娘，您打算如何对付皇后？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常秀瑶苦笑道，“如今我沦落冷宫，马上就要被皇上赐死，对您还有一丝的用处吗？”
“你莫要妄自菲薄，虽说如今你奈何不得皇后，难保他日不会成为扳倒皇后的关键。”婉贞似笑非笑道，“你追随皇后多年，总该知道一些秘密吧？”
“什么秘密？”常秀瑶警惕问道。
“一些旁人无从知晓，甚至都想不到的事情。皇后她佛口蛇心，表面上和睦后宫、对妃嫔照顾有加，实则是顺其心者生，逆其意者亡罢了。”婉贞起身冷笑道，“你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毫不留心皇后的言行。本宫猜测，你定知道一些内幕，不妨都告诉本宫。”
“贵妃娘娘睿智，我的确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也是偶然间青颜她们不慎说漏了嘴。”常秀瑶讪讪笑道，“本想将这秘密死死守住，就当是自己的一道保命符。如今...便告诉贵妃娘娘，来日做皇后的催命符吧。”
“是何秘密？”婉贞颇感兴趣问道。
“事关先惠妃之死，若皇上知道他宠爱的胡佚榕死于皇后之手，想必会无比震怒吧？”常秀瑶不禁发笑道，“也是我自己蠢笨，早知皇后连族妹都可以毒害，更何况是我一个外人呢。”
“胡惠妃是被皇后害死的？”婉贞惊诧道，“从前，只以为是被傅氏所害，没想到居然是她干的。”
“贵妃有所不知，青颜原是惠仪阁的掌事宫女，与太后身边的白绮同为胡惠妃的侍婢。白绮是胡惠妃的陪嫁，青颜则是皇后派去的心腹。”常秀瑶蔑笑道，“胡佚榕入宫时封为嫔，皇后原本待她也颇好。只是她太会讨皇上欢心了，人又生得美丽非常，才不到半年就封了贵人。第二年又封为丽妃，第三年怀上龙胎便封了贤妃。虽然孩子没保住，但却更得皇上宠爱。时隔一年再怀胎直接封惠妃，还赐了协理后宫之权。”
婉贞听着常秀瑶讲述胡佚榕从前的过去，心中也不禁觉得黯然失色。比之自己，她的晋升之路更如登云梯一般。
“说句不中听的话，贵妃同当年的胡氏比起来，也要相形见绌呢。”常秀瑶似笑非笑道，“但她就是太得宠了，非但别的妃嫔嫉妒，连皇后也觉得惴惴不安，生怕会威胁自己的地位。当探知皇上有意晋胡氏为宸妃，皇后就再也坐不住了。有一就有二，她又指使青颜在饭菜中做手脚，使其生下三公主没多久就过世了。”
“多谢你告知本宫这些，将来对皇后的确会是致命一击。”婉贞含笑道，“除了你，常府尹也知道胡长丰的许多秘密。若是你能劝他弃暗投明，不要再为虎作伥的话，将来扳倒皇后就更多一分胜算。”
“你要我哥哥犯险，助你打击胡氏一族？”常秀瑶质疑道，“徐婉贞，你实在是太天真了！胡氏一族能有今日，那是太后等人努力几十年，逐渐扶植起来的。不但朝中势力庞大，在商界也是不容小觑。你竟然妄图摧垮整个胡氏，以此来扳倒皇后？”
“聚沙成塔、堆石成山，只要耐心一点点去做，还怕不能办到吗？”婉贞轻声笑道，“傅氏一族崛起更早，可傅鸿远一倒台，众人便也如鸟兽散了。太后总有大去的一日，那时候若能除去胡长丰...皇后便孤掌难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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