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
恍惚间，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喊这个代号。
这是她的代号。
她努力睁开眼睛，视线朦胧中，只有查理斯满是惊慌脸最清晰，他正朝她歇斯底里的大喊。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的芯片已经被毁了，也就意味着死亡。
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有一种解脱的轻松。
作为芯片，她本来就不该以人类的身份存活，她不该占用别人的人生。
她不是苏羡鱼，她是M。
现在，她终于可以把这个名字，把这个身份，还给它真正的主人。
凭着最后的本能，她勾住查理斯的脖子，抬头在他嘴唇印上一吻，尝到了一丝丝咸苦的味道，也不知是谁的眼泪。
她轻轻说道：“二哥…再见…”
咔嚓一声。
仿佛被按下关机键。
一块芯片失去了所有功能，变成了废铁。
——
清晨，微风吹拂着窗帘，一道阳光照射进卧室，床上的女孩眯了眯眼睛，她翻滚了几下，才从睡梦中苏醒。
眼皮蓦地掀开，涣散的瞳孔，在几秒钟之后，才开始一点点聚焦，她充满迷茫的眼眸，不停的四周转悠着。
这是哪里？
她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她又是谁？
为什么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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