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上那歹人还在讲着陈年旧事,什么的他这么多年费了多大的功夫,才能左右逢缘,既借了伪齐,伪宋那帮人的力,又借了南朝那位相爷的势,才能将事情办到如今这地步;什么的他如何如何巧妙地引来了几批溃散到此地的兵卒,心甘情愿地在此地为他们大金国添砖加瓦!当然也算是保这一方太平了,此地的百姓只要年年丢上几个童男女就算偿恩了;什么的他是怎般怎般辛苦,才能扫清首尾,不留半点蛛丝马迹等等之类的。
那两呆子在下面如同听评书一般,要不是不能出声,真想大拍其手,喝上几声彩不可。
这时那歹人突然转了话题,许是见那童子身体太过紧张,怕等会不好处理,便开口安慰上几句。
“其实小子,你真没必要怕,老夫处理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下手快些,你必是遭不了罪的。不过可得记得下辈子找对父母,投对胎才是。”
这话说得干巴巴的,还不如不安慰。更何况什么转世之说,其实就是胡扯。实际上他等会可是要对那孩子的心口下刀,取那心头之血,才算是办成事。
这过程是活生生地痛苦,等于是让这孩子眼睁睁地看着生命流逝,麻是麻烦了点,但谁让这孩子是南朝现任帝君的亲兄弟呢!这血缘的联系可不是单单过继就能阻断得了的,只要将这小家伙好好处理了,以其魂血祭天,赵氏最后一系血脉算是被他彻底地封印在这了。
“你且看看老夫这头发,早早的就黑中掺白了,可是为你们赵氏贡献了。祸起萧墙,要怪也只该怪你们赵氏祖辈之间的明争暗斗,留了这么大一个雷。老夫可是帮你们那位祖辈完成那未尽的事业,让这个事情能圆满地收场,也算是对得起你们赵氏了。”
不过没有回应的对话,他也闷得很,哪怕一个“嗯”字,这种一问一答的方式更能满足他倾述的意愿。
他想了想,还是解开了塞入小童嘴里的布条,当然还是得警告几句。
“你也该清楚这地方,挣扎尖叫都是没的用的。站在你面前的才是主宰你命运的人,哄得老夫我开心了,你也能少些苦痛。”
小童子已算是明白自身的处境,这是个必死的结局,面前这老头不会因为他弱小而放过他。他适才可算是听明白了,万事错就错在他有个过继出去的长兄。
“老头,你既然知道小爷我的来历,为何就不能放了我呢?我家中长辈必会厚礼相赠的!”小童心里明白,但还是想问一问,求上那么一求。
“幼稚,你见过有那拐子,贼人将见过人面目的肉票子给送回去的道理吗!老夫求的非财非势,求的是你一命!”那人嗤笑道。
“老伯,小子求您了!小子曾听过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小子虽不足轻重,但官家毕竟曾与我一母同胞,或许已派出人四处搜寻了。”那小童跪求到那歹人面前,泪水盈面。
“你小子是在威胁我吗?”那歹人脸上一板,恶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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