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溪的一句“和金晨共度余生而庆幸”,季凌云闷了好几天才总算平复了心情,但云溪已经进山了,他明知道答案就在古家那些庶子身上,却没有提前找到给云溪送去,所以,才会意外发现另外一件事。
那一天太阴离开的很匆忙,也许是他对自己太自信了,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屋子里还会有其他人,或者之后还会再来什么人,这件事本来只是关乎那三百个红木牌的一件小事,但他在寻找云溪那些谜语的红木牌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谁像张宝儿说的那样,用银子和古家那几个庶子来买木牌的情况发生,他们只有自己需要的答案。
这让他不由产生了一连串的疑问,就像那天的木屋,是平日猎户打猎用的,在五莲山非常平常。可再去的时候,却发现,这里被收拾过,所以很干净。但是太过干净了,就显得有些刻意。太阴想,既然古家的庶子们曾经在这里见过黑衣人,为了掩盖掉痕迹,自然是要仔细打扫的。但岁星却发现了异常,木屋里曾经出现过女子。
而且,太阴并没有在古家那些学子落脚的地方发现剩下的红木牌。那么红木牌去了哪儿?太阴立即返回到了古家的落脚地,而季凌云也听到了消息,来到了木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了几处有人逗留过的痕迹,而且,地上的脚印覆盖的很匆忙,凌乱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个非常小,很秀气的脚印。
“今天是第几天了?”季凌云蹙眉问道。
“县主进山已经整五天了。”岁星轻轻说道,看着明明很在意,却不明其意的季凌云,只能是叹气了,“不知道县主的情况如何,太阳有没有好好的照看着。”
季凌云的手指在后背轻轻的揉搓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不该叫她去的,一个可有可无的见闻活动。。”他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终是泄气的说道:“我居然还能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意外。。。”
“早知道会这样,主子就该随着县主一起进山的。”凌锐小声说道,对岁星投过来的目光置若罔闻,整个七曜和中书监在经过上次李贝那件事之后,便隐约猜到了季凌云的心思,但奈何他什么也不清楚。
谁叫丹阳郡主是姑姑,是长辈呢?谁叫丹阳郡主的死那么让人心痛呢?谁叫这一切都是季凌云造成的!他心中有愧,他发誓要给云溪一个美好的将来,所以怎么会有别样的感情出现呢?所有的一切只有旁观者清。
凌锐的话让季凌云有些别样的情绪冒了出来,打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来五莲山的,只是担心云溪只有太阳照顾会吃苦,为了让她轻松一些才擅自来的,做了不该做的事,听了不该听的话,还让自己这么烦闷,何苦来哉?“果然一开始就不该劝她来。”岁星和凌锐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纷纷摇头。
可季凌云已经开始挪动脚步了,“主子去哪儿?”凌锐问道。
“进山!”
正当凌锐和岁星不知道该怎么阻拦他的时候,太阴回来了,他阴冷着脸好像头顶上有电闪雷鸣的一般,“那女人是姜颖!”
岁星蹙眉说道:“难道是礼政令家的二小姐?”
“你是说剩下的那些在姜颖那儿?”凌锐问道,“她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太阴冷笑道:“那几个废物真的以为用这样的方法能让古汶翰出丑,甚至还让他的同伴出了意外。。”
“大壮如今的位置在哪儿?”季凌云突然发问。
凌锐想了片刻,说道:“应该靠近内围。”
“砰!”一声巨响响彻天空,惊起了丛林中的成群飞鸟,虽然看不到那是什么,但是岁星却在瞬间认定了一件事,那是太阳的信号弹!“主子!是太阳!县主出事了!”
“能确定方向吗?”季凌云沉声问道。
岁星掏出了一个类似望远镜的东西看了看,说道:“看烟雾的方向,距离内围不远。”
季凌云双眼一眯,将手指放在唇边吹出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哨音,而后吩咐道:“凌锐和太阴先去找太阳!岁星,跟我走!”
四人在瞬间消失在了原地,静谧的丛林,一如刚开始那样,寂静无声。
哨音在几息之间,迅速传到了柯璐培的耳中,这是沃思独特的信号,他来不及去想是谁发出来的,如今完成哨音的命令才是他的首要任务:前往信号来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