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倩重重地把饭碗摔在炕上的时候,李艺群望着张哲,没有说话。此刻,她希望张哲说一句话,“姐,这饭是招待你的,我们那能天天吃这种饭。”
可是,李艺群没有等到他说一句话,张哲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把头低的低低的半句话也没有说。李艺群此刻的心冷到了冰点,她一个人夹起了几个饺子吃起了饭。
张倩看着自己没有被重视,心里大概也不是滋味儿,一个人也夹上了饺子吃起了饭。
吃过饭,李艺群背着儿子把碗洗了,收拾干净炕。心里就像打烂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面对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丈夫、这样的丈夫家人,李艺群在这个家里心里开始动摇了。她突然问自己,你在坚持什么?奋斗什么?
张倩在张哲家里住了下来,李艺群这捉襟见肘的日子再添一张嘴是有点太吃力了,张倩看着北北的高级『奶』粉桶就气呼呼地说,“这是什么孩子,就这么金贵,这『奶』粉都喝的这么高级?这日子不穷才怪呢。”
李艺群感觉张倩是来找茬的就懒得去搭理她,就一个人给北北冲了一瓶『奶』粉,把温度调好后把孩子从背上解下来抱进怀里,北北吸着『奶』水睡着了。张倩讨了个没趣,一个人躺下来也睡着了。张哲看着姐姐躺下来递给她一个枕头,张倩气鼓鼓地说,“你这媳『妇』儿还是京城人呢,见了人连个礼也不懂得使,唉!可惜我这么好的个弟弟了,娶了这样个败家娘们。”
李艺群听懂了张倩的意思,一个人在心里告诉自己,忍五分钟、再忍五分钟、再忍五分钟,如果冲突起来,自己就和她是同类产品了。
张倩和张哲躺在炕上睡了一个下午,北北醒来哭着找妈妈,李艺群正好去了卫生间。张倩『揉』着惺忪的眼睛抱起来北北说,“这孩子哪里来的?和张哲小时候一点像的地方都没有。”
李艺群正好从院子里回来,这一次她生气了说,“我的儿子和我一样就行了,用不着和别人一样去。”
张倩看见李艺群进来,长长伸了一下舌头,自己讨了一个没趣,一个人下地悻悻地走了。
张哲看着姐姐出大门了,下地趿拉着鞋追出大门,把姐姐送走。张哲回来李艺群就和张哲赌气了,“你姐是什么意思?她挤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