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凛朝着喻瑾瑜所处的位置白了一眼,“二货,你听谁说他和我是那种,那种恶心关系的?!”
“呃,你问问他呗。”喻瑾瑜摆了摆手,满头黑线。
怎么双方的版本完全不同呢?那接下来到底怎么办呢?难道把这家伙当作要挟,随后堂而皇之地从大门挥挥手再见后悠然地离开么?
喻瑾瑜倒是不怎么担心。
动静既然已经闹得这么大了,那么已经完全没有悄悄溜走的必要。
“凛小姐,即使您拒绝承认,但毫无疑问,我所讲的也只是即将发生的事实罢了。”加西亚故作轻松,他也不准备再编些什么理由来逃避对方接下来的继续追问。
“我说了,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联系。以前不曾有过,以后当然也不会有。”凛的眼神开始变得犀利,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可能女孩跟前的加西亚先生已经足够遍体鳞伤。
“我当然可能会喜欢上什么人,会爱上谁,会不顾一切地去追寻某个人的足迹。但这一切都完全取决于我的个人意愿,也只能完全取决于我的个人意愿。加西亚先生,我相信你从始至终所说的每一句话,也可以谅解你今晚所做出的一切愚蠢举动,但我希望这些只是出于你作为克虏伯家族一员的骄傲和教养,而非出自你脑内浮想出的我们之间某种让人恶心的可能性,才会使你对我这么好。”
“我不配让你对我这么好,你同样也不配。”
凛说罢,便抽出了抵在对方咽喉处的细剑,随后走到房间一角,将细剑稳稳地放在它原本应该所处的位置之上。
从喻瑾瑜等人进门开始,墙壁上的某个武器架上明显就已经是空置的了。
可这个房间的确空置已久,久到他这里的主人,加西亚先生,从一开始都未能注意得到这柄武器的消失和此刻的物归原主。
“凛,我只是。”加西亚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我只是不甘心。”
“加西亚先生,我们只有一面之缘,而某些承诺,也只是家族里那些老家伙们醉酒后的胡言,你又何必当真呢?”凛将罗加洛雏菊重新放回加西亚的胸前并替他重新整理好已经变得十分松散的领结和衬衣衣领。
她静静地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前一秒钟的时间里彻底崩溃掉的场面。
真是让人心疼,像是马路上淋了一夜冷雨的野狗,却无法得到任何可以收留他的主人的怜惜。
凛真的很喜欢罗加洛雏菊,这种在故乡郊外极其常见的雏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她漂泊异乡的重要寄托。
但她重新交还到加西亚手中的那一枝不算在内。
那一枝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当然必须原物奉还。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凛已经不再是床头非得放着一枝加西亚雏菊才能安睡的模样了。
或许是从抵达法斯特海港的那次在旅馆的沙发上倒头就睡的那一日起,或许是从得到那个始终保护她的男人葬身波罗的海深消息传出的那一刻起。
“我们要离开了,现在就要离开,你不会再阻拦了吧?”
凛轻轻咳嗽了几声,便发出了最后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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