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修意味深长的说道:“值得吗？这种方式会损失很多战士。”
彦摇摇头说道:“只要是女王的命令，就是值得的。”
吕修撇了一眼彦，心中想道:“恐怕是凯莎察觉到正义秩序下，文明发展的弊端，所以这次宁愿牺牲大量天使，也不直接出手消灭饕餮。”
他忽然对凯莎生出敬佩之意，“神圣凯莎才是真正的神，我们不过是掌握神力的人罢了。”
彦“格格”的笑了起来，上下打量吕修，“你打碎女王银翼的时候，我可看不出来你有任何佩服。”
吕修双手一摆，对彦说道:“我是敬佩她的睿智，可不敬佩正义。”
彦靠近了吕修两步，和他仅有几寸的距离，“吕修，你似乎很抵制正义秩序，但你的所做所为却又偏向正义，根本和莫甘娜的理念不沾边。”
吕修收起笑容，眼睛骤然变得深邃起来，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什么，“说真的，你们女王的正义秩序太理想化了，宇宙中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彦盯着现在的吕修，恍惚间感觉他的身影无限拉长，此时此刻的他，仿佛成为一名成熟的主神，考虑问题的角度，发生质的改变。
“我们天使的正义，已经执行了三万多年，怎么说是理想化。”
吕修没有直接说出正义秩序的缺陷，而是问道:“凯莎凭什么实行了正义秩序，凭什么让各个强大的文明俯首称臣，不可能是动动嘴皮子，说服教育吧！”
彦的表情一怔，不过信仰了七千年正义的她，不会被吕修三言两语瓦解信仰，“因为正义秩序会保护他们，让他们的文明能够延续下去。”
吕修淡然的说道:“那伊人文明呢？你们麾下最强的文明，可不是因为需要你们的保护归顺你们。”
彦的眼中出现挣扎之色，伊人文明是迫于神圣凯莎的强大，不得不取消文明军备竞赛，归顺于天使文明。
吕修端量着彦的模样，知道她意识到了，他仰视着天空，沉着的说道:“以武力建立起来的秩序，毕竟被更强的武力所破灭，不能说正义秩序是错，只是时代要更替了！”
“轰！”
彦的脑海瞬间有什么东西炸开，在吕修的身上，她看到了凯莎女王的一些影子，“冷静理智的判断、看透本质的智慧。”无不让她震惊。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吕修目光留在了琪琳身上，偶尔也瞅瞅葛小伦等人，他惦记着能不能从葛小伦和刘闯身上再弄点基因过来。
彦站在吕修的旁边，时而点头沉思，时而看向雄兵连。
最后，吕修等着琪琳训练完毕，走了过去，彦却消失在原地，回了房间。
……
巨峡号上，吕修几天的日子都是在陪伴琪琳中度过，中间抽空去了一趟诺里里星，看看他们的进展情况，帕索链特和帕索菲亚组织的很好，塞肯纳斯主城初具规模，建筑风格和圣起文明迥异，应该是诺里里以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