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戏。”
“这么果断。”程苔很是意外，但是秦树给她看了看最近的几份报纸头条报道以后，她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历来承包蓝曼龙俱乐部新闻的三大流量：队长陆行远天神下凡逆转战局，副队长秦树上帝视角力挽狂澜，曾经的金童叶镜奋力一击神来之笔。
而现在的三大流量新闻是，队长陆行远无力回天，副队长秦树再次伤缺，恶童叶镜追加禁赛。
战绩不佳，随之而来的是冬季转会窗的大规模球员流动。
“你们谁去找个女明星谈恋爱吧，制造热点转移视线，效果好得很。”程苔想要稍微坐起来一点，但还是有些困难。
秦树起身来扶她。程苔已经习惯了病房里的消毒水味，但秦树靠近以后多出的膏药味还是让她皱眉。她大概猜到秦树旧伤复发了。
秦树开着玩笑：“你看看我们俱乐部有没有喜欢的，选一个帮帮我们吧。”
程苔“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可帮不了你们，你们要是嫌最近头条上得不够多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帮你们。”
说了半天话，秦树才想起什么，把一大包东西放到程苔的手里。程苔只觉得这衣服眼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当初她在球场包厢里为了溜走丢下的衣服，问：“这衣服怎么在你这里？”
“开放日那天阿姨打扫卫生捡到的，我一看就知道是你的，就给你送来了。”
程苔知道过年期间俱乐部有开放日，看到被丢掉的这件外套，再想起瞿山南突然去查迁帆，大概猜到他应该是听到了什么。
但程苔已经没什么心思去深究。
或许是看到程苔的情绪低落，秦树说：“”陆行远说下次开放日，希望你也去玩。”
程苔一下恢复了往日的样子，脱口而出：“去他的，你觉得我和他能和平相处吗？”
“他人真的很好，你们可以做朋友的。”
“朋友？妈呀，你别影响我康复。”程苔觉得哪里都疼，尤其是脖子。她想要伸手按住脖子上的纱布，但又下不了手，只好靠着枕头喊疼。
看着程苔这样，秦树立马闭上嘴巴，转而给程苔继续念杂志
程苔的双腿受伤最严重，打上石膏根本动不了。洛溪梨自告奋勇地在医院陪着她，两个人一起看书一起吃饭。程苔觉得哪里奇怪，问：“你最近都不忙的吗？”
洛溪梨正给她倒水，稍微愣了一下，立马恢复笑容，语气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好忙的了，事情都做得差不多，我的课也不多，就当给新老师练练手。”
等到洛溪梨忙完坐下，才发现程苔盯着自己，问：“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你换了口红颜色。”
“哎呀，还是程程最关心我。我之前那只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除了双腿的石膏，程苔其他地方的伤口都恢复得差不多。情人节那天，程苔不想让其他人来陪自己，但洛溪梨还是来了医院。
晚饭前，城市里开始放烟花。程苔也想看，只能在洛溪梨的帮助下坐到轮椅上。本来在窗前就能看到，洛溪梨非推着她去楼层的大露台。
程苔开玩笑：“你是不是想把我推下去？”
“是，这样你以后就不会在我姑姑面前晃了。”洛溪梨给程苔扣上厚外套的纽扣，又找了帽子帮她戴上。
正当她们看烟花的时候，程苔忽然冒出一句话：“突然饿了。”
“行行行，我去食堂给你打饭，小姑奶奶。”
洛溪梨出门后，只剩下程苔一个人在露台上，看着城市上空烟花升起，又消失。
程苔看着外面的城市夜景，陷入了沉思。比起在窗前，程苔发现在露台上看得更清楚。
过了一会儿，所有的烟火都结束了。外面的世界重新恢复黑暗。但过不了几个小时，太阳会重新升起，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就像她的人生，很多事情结束了，但有新的篇章在等着她。
黎明终将到来，这一切都只是黎明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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