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话，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谁会嫌命长赶着送死？
马夫颤抖地揺头。
“嗯？不说话是什么意思？”纳兰辉看了一眼他的大腿，嘴角的笑意更浓，“那就把匕首拔出来。”他的下巴轻指了下他大腿上的匕首，见马夫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又低声说了一句，“把匕首拔出来，本皇子不想说第三遍。”
马夫紧咬下唇，手因为过度压力而用力地颤抖着，他横起心握着刀柄，缓缓地把匕首一点点地抽出来。
鲜血随着马夫的动作，一点点飞溅到旁边的纳兰辉身上。
管家立即递上一块布到纳兰辉的手里，然后退后了几步。
四皇子的洁癖程度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甚至比赵世子还要夸张，一点污渍都受不了的，有一点脏的衣服都会毫不可惜地扔掉，更何况是那样血腥粘腻的东西。
纳兰辉神色无波得仿佛身上那些根本不是血，或者应该说，他已经习惯了见到这东西。
他连流下的眼泪，也都染上了暗红色，见惯了，也就麻木了。
只是，不代表他就喜欢看到。
他快速地抹去身上的血迹，然后把被染红的布丢给管家，便站起身，又在长袍上轻扫一遍不存在的灰尘，好像在抹掉多么肮脏的东西。
马夫颤抖着把匕首奉上。
纳兰辉不耐烦的把匕首凌空扔到管家的手里，“把这个扔了，我不要再看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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