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那你们又要什么，总不会还是头发吧？”
廖杰点点头，眼中的兴趣更浓几分。
“前辈说笑了。我神钜门不求金钱财帛，也不求身外之物，只欠人情和承诺，日后兑现即可。”
“人情？太贵了，你们还当不起。”廖杰却轻轻摇起了头。
墨小乙也不气恼，接着说道：“人情自然贵重，承诺即可。一物换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止杀承诺。”墨小乙一板一眼，“一个承诺，换你今后少杀一人。”
“嘿，这是哪门子生意，就不怕亏本吗？”廖杰身后朱一拱忍不住小声嘟囔道。
墨小乙倒是耳尖，听了这话傲然地抬起头：“不是谁都有资格跟我们神钜门做生意。”
“喂，你这家伙，为什么说刚刚出手还算免费？”
一旁苏小北在食指上绕着刚刚扯下的秀发，忽然插话道。
“这位前——姑娘有所不知。”墨小乙张嘴又生生止住，对这么个年轻小姑娘“前辈”二字终究是没叫出口，“你若是将青丝给了它，就中了恶毒蛊法，血肉渐渐融化，最后变成一张人皮和面前的骷髅架子。”
苏小北听了这话打了个冷颤，有些畏惧地看着面前的骷髅货郎，听墨小乙的意思这竟是一个大活人变的。
她往返于两个世界，也算是有些阅历了，但可没经历过如此鬼怪之事，仿佛置身聊斋轶事，白日撞鬼不由得觳觫。
“客官莫要听这厮胡说，这等江湖骗子，还是离他远一些。”
正说间，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忽然又从身后的巷子里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近。
黑暗中走出一双合十的手，接着是件紫红僧裙，脏兮兮的坎肩，略有些发黑的鸡冠帽，这竟然是个大喇嘛。
这喇嘛看起来有些奇怪，他的皮肤松散，而且苍白的像是个死人。
他的指尖连着若有若无的丝线，连接骷髅货郎的脊柱，让这个骨头架子同样站起来，做双手合十状，着实诡异。
“客官珠子还要吗？若是不要，请还给洒家罢。”喇嘛一双昏暗的眼睛看了看苏小北，眼神闪烁了一下，又转头对着廖杰躬身行礼。
“你这老妖婆真是血口喷人！我小乙堂堂神钜门一等行走如何成江湖骗子了？！你扰我生意，就别怪我砸你招牌！可敢将身上的人皮脱下来见人？”
一旁墨小乙不干了，他双手捋起衣袖，大有一副要抄家伙动手的架势。
吱吱——
墨小乙身后的机关猴也跳了出来，对着喇嘛龇牙咧嘴。
“老妖婆？这大喇嘛是女的？”
苏小北听了这话张大嘴巴，越发不可思议。
廖杰眼神闪烁，盯着面前的喇嘛早就看透了她的跟脚。
这确实是个老妖婆，只不过外面披着张喇嘛的人皮。至于那喇嘛，或许已经变成了被操纵的骷髅货郎，一身的宝贝也被摆出来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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