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见身影的脸？”
“嗯，那天跟今天一样下大雨，我听到脚步声远去后，便立刻探出头。”一声雷响突然在法院的上空炸裂开，一瞬间照亮了屋内所有人的脸。同样，照亮了林涛的面庞。
“啊.啊！！那日就跟今日一样，我借着雷光猛然间看清楚了那身影的侧脸，就..就是这个人..”流浪汉颤颤巍巍的举起食指，确定无疑的指着林涛。
“对此，你可有话说？”虽说林涛放弃了辩护的权利，法官还是习惯性的问了一句。林涛不出所料的沉默着摇了摇头。
“混蛋！！混蛋！！月月那孩子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遇到你这么个恶魔！！”听证席上的一位看似半旬的男人突然之间站立起来，红着眼眶愤怒的对着林涛咆哮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偿命！！”
“警察！警察！”法官敲了敲木槌。那男人立刻被后门的警察蜂拥而上，架住了几乎已经歇斯底里的他。“..不要拦着我！这个恶魔，是整个社会的毒瘤、我要让他偿命！我要让他为月月偿命....”
林涛望了一眼已经被架出去的男人，他似乎就是本案受害人的亲生父亲，那小姑娘来找自己帮忙的时候，曾经给他看过他和她的合照。
“法院之内，必须肃静！！”法官环视了一眼周围，尤其重点望了几眼在那男人旁边坐着的老妇人一眼。“继续开始。”
法官几乎没好气的问了流浪汉一嘴：“你论述完了么？”
“是..是。法官，我论述完了。”流浪汉看起来很怕生，有点畏首畏尾的感觉。“那好，带另一个证人来。”警察把流浪汉领走的时候，林涛一直都在注视着他。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流浪汉也很快低着头顺应着警察，离开了法庭。与此同时，另一个警察带着另一个我无比熟悉的人走了进来。
当她与我视线相交的那一刻，林涛能打心眼里感觉到那股子陌生与仇恨。
“证人周以亦，请开始你的论述。”女孩微微点了点头，看向了林涛。“法官，我想说明一点，我虽是他的女朋友，但也是亲眼看见他杀死我最好朋友的重要证人。我绝对不会和这个杀人恶魔同流合污！”
“他真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拿着刀，站在血泊之中，猩红的液体随着他的脸慢慢滑落，他竟然..竟然还笑的出来！！”
林涛不想辩解任何东西，只是侧耳倾听。那日，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历历在目。动脉割裂造成的大出血喷溅在公寓楼的天花板上。
一滴，一滴落在他惨白的脸上。
女孩他很熟悉，是周以亦一起同窗四年，即将毕业的好闺蜜，是个大大咧咧，笑起来有点小酒窝的女孩。不过如今，只是太平间冰冷尸体中的一个。
“求你帮帮我。求求你，求求你。”女孩红着眼眶像即将溺死的人，抓住枯木般握着他的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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