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去掉了女装穿上了僧袍,俨然一副行僧的打扮。美中不足的是肩上扛了一个口袋,谁家以布施为生的行僧肩扛一口袋雪花银啊?
武大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哪里有他开口的机会,锦衣卫把他捆的跟粽子似的,而且嘴里也被堵塞了,也不知道是谁的一双臭袜子。剧烈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飘荡在众人的面前,隐约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雾气,额,丢类个老牟的老薛你狗日的多久没有换洗袜子了?
锦衣卫老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叫唤什么啊,不就是才一个月没有换洗吗?这叫事儿吗?老子单身一个,哪里跟你们似的三妻四妾的。”
靠,貌似这条理由很能解释的通,所有人都释然了。既然是老薛的那就算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武大自认为很倒霉,也很庆幸。倒霉的是他被抓了个现行,庆幸的是他被当成一般的白莲信徒对待了,捆绑了事。他暗自以为法不责众,这么多的白莲信徒,你弘治皇帝还能一口气把脑袋砍光不成?毕竟有好多人是被蒙蔽的,他们要是被砍头那弘治帝的梁子可就结大了啊。
他把自己归类为普通白莲信众,但是王三哥则不以为然。
这狗日的不是那天自己夜探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家伙吗?这家伙的房间里还有一个暗室呢?
武大的幻想随着王三哥的指证而彻底的破灭了,在他的房间密室里找到了一百多个衣不蔽体的妇人和整整十几箱子的金银财宝。
起先这些妇人们惊恐不定,只是哭泣而且互相拥抱着头都不敢抬。可是随着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公子流着眼泪给她们解释说,她们得救了,这是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听闻她们的遭遇后愤怒的把心爱的茶壶都摔了,而且命令他们一定无论如何都要解救出深陷囹圄的大明子民后,她们疯狂了,要不是锦衣卫的阻拦他被这帮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的妇人们差点儿生吞活剥了。
平时这帮待宰的羔羊般的妇人自己是予取予求,想怎么就怎么,可是这会儿都如同饿狼一般要把他撕碎了,骨头嚼碎了都不解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般仇恨。
当初一个个的在老子身下承欢的时候,都他么的闭着眼享受,水流的都快成河了,甚至有人欢愉之极时候高叫比她那死鬼男人可厉害多了,从未有如此的感觉。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毕竟她们是受害者不是?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人一旦习惯了逆来顺受,你怎么的都是好的,可是一旦情况反转了之后,尤其是不甘心受折磨受屈辱的人反抗了以后,尤其是情况一边倒的时候,那所有的所有都不同了,这都是他的罪状,都是他的暴行而她们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对于心理学颇有研究的林云轩,看着她们的表演,很是卖力。真正的受折磨的妇人,这个时候猛然间得救,她们是只有嘤嘤的哭泣,而不是卖力的表演。
其中一个妇人喜极而泣对一个受难的姐妹道:“王姐,我们得救了,我们真的得救了。可是奴家怎有颜面去见孩子和孩子他爹,当初被蒙蔽蛊惑来到这里,没有想到遭受此等的侮辱。劳烦您给孩子他爹带句话,就说,就说奴家对他不住。”说着以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撞了墙。
这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不是那些表演的人,明面上受害者,其实内心里很享受这种虐待的人。这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可是又能奈何之?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人性丑陋的一面。
众生百态,人人皆不同,可是对于锦衣卫来说,这已经无关紧要了,最重要的是他们破获了如此的大案,后面诸多的功劳奖赏在等待着他们这就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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