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杀你我嫌弄脏自己的手呢！”程霄笑着，笑得很好看。但这在卢立仁看来，那笑容就如一把杀人的刀，只要他一眨眼就会对自己手起刀落。
“我不杀你，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程霄身体往后一仰，懒散地坐着，他望着已经被吓得畏缩成一团的卢立仁不由觉得身心舒畅起来。“你想让我继续把你关在小黑屋里关一辈子呢？还是把你弄傻然后抛到大街上自生自灭？哈哈哈，或者你自己有没有更好的提议？”程霄就像逗小狗那样逗着卢立仁。
“你……你……”卢立仁被吓得身体瘫软成一堆烂泥一样。他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已经无需黑衣人的禁锢了。想到这几天在小黑屋内生不如死的情景，卢立仁都已经崩溃了。再想想如果自己被弄傻丢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那离死也不远。
他突然跪下往程霄脚下爬去。黑衣人连忙去阻止他，却被程霄挥手制止住。
卢立仁爬到程霄脚下，头不停地往下扣着，他乞求道：“程霄我错了，不应该讹你爸的钱。求你看在薇薇的份上饶我这次吧。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在你们所有人面前出现了。”
他不说卢薇还好，一说程霄脸色就更冷了。他居然敢提薇薇，如果不是他，薇薇不会受那么多苦，幸好现在薇薇生活还算幸福，不然他死一百次都不够。
程霄一脚把卢立仁踢到一旁，他收起了刚才的暗藏波涛的冷笑。眸光现出了一道杀气，声音凛冽能直插人心，“说，你选择关小黑屋，还算选择把你弄傻过乞丐的生活？”
“我不挑，我不挑，你不能这么对我。”卢立仁捂着被踢痛的肚子，卷缩在地上。
“你不挑，那我帮你挑。关黑屋，还要每天给你送饭菜，我没那工夫管你。所以还是做个傻子流浪汉好，说不定还会有好心的机构收留你呢。你看，我对你还是挺仁慈的。”程霄走过去一脚踩在卢立仁身上，幽深地说着，他的话语听得人全身发冷。
此时他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头。原来为了他的家人，他狠起来是如此恐怖。卢立仁后悔了，他太低估程霄的狠了。早知那样，他打死都不会来找程父的麻烦。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没救了。他双手死死地抓着程霄的脚踝，裂声说道：“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
程霄一脚把他踢开，不再多说话，转身就离开了。
从此在B国的街头多了一位傻子流浪老头。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处，也没有人愿意去接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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