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寒暑,姬环在京华渐渐地有了一定的名气,她所用之药药到病除,来找她瞧病的人不乏有大官的后人亦或者是显富。
看着自家小姐越来坚毅的面庞,汀儿端着药簸走进了晒药的区域。
“小姐,过了这月仲夏就要过去。”粼粼边做着手中的针线,边对姬环说道,“在那之前,我定要将这内裳为小姐做好。”
姬环将一片紫苏叶放进砂锅里面,盖上药盖,同她讲道:
“好。”
药铺的生意稳定,姬环持续熬药的时辰也固定在了一定的范围里。汀儿将药材晒好,回到后院里,只见到粼粼在不断铲着土壤。
这枸杞树根已经不见,小姐也不在屋中,定是去了阎公子那边。因为阎公子最近让小姐时不时的过去诊一脉。
再度见到贺知时,姬环面上虽然平静,内心还是起了些微波。
她傲着脸走过来,见到姬环就对她道:
“你如今什么也不是了,就连阎公子身边人的位置也是我的,你此时就像是被淹没进了尘土里,再怎么都成了一滩淤泥。”
姬环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眼,精致的妆容,精心的打扮,是时下最符合潮流的仕女装扮。就连一举一动都露着高人一等的韵味,姬环稍稍朝她点了下头,路过她的身旁。
姬环的态度让贺知牙根痒痒,她已经走到大门边上的狮簇岩石的梁柱前,过了一道门,上一层阶梯以后,见到席地而坐的阎罗森。
为她倒了一杯热茶,阎罗森请她坐下。姬环接过精巧的白瓷茶杯,然后对姬环讲道:
“寻你过来也是因为另外一事,贺家与我家世代联姻,传到我这一代,也是不例外。”
姬环打开药箱,帮他将外敷草药敷上,又用纱布包好。
贺知摇曳着身姿娇滴滴的对阎罗森喊了一声,“阎公子。”
姬环起身告辞,走出了阎府。
“小姐,许久不见得宫教习过来,让你去知客楼一趟。”
汀儿说道。
她知晓自家小姐向来对宫教习还算尊重,是以每每关于他的事,汀儿总是会第一时间就告知给她。
姬环放下药箱,对汀儿讲道:
“今日少外出,便闭门不出。”
阎罗森的话语让她感受到一丝前所未有的伤害,姬环反思了一下,在粼粼端来夜宵的时候,才将这些抛到脑后。
姬旗到了近郊,念叨着姬环,“小妹一年不曾归家,好不容易前来一趟,也不知她过的是好是坏?”
将最后一味药材放进沙锅里面,熬煮了不到一柱香,姬环将其端起,嘱咐病人喝下。
粼粼偶尔帮着她筛选药草不成问题,姬环他们这忙碌近半日,终于有了空闲时辰。药铺关上以后,在住宅的外面就遇见了大队的车马,姬环顿了顿脚步,直到见到那熟悉而又挺拔的身躯,姬环惊喜地叫道:
“哥哥。”
姬旗一个箭步上前,眼睛里面满是激动,“小妹,好久不见。”他眼里有着欣慰,母亲一向担心她,见到她这般好,姬旗提着的一颗心才终算是放了下来。
姬环与姬旗将京华大大小小的街道都闲逛了一遍,也到了她送姬旗离开的时候,每到离别的时辰,都是她最为难过的时候。
目送他离去,姬环默默地回到屋内。见到小姐情绪不高,汀儿破天荒的还讲了两个笑话来逗她开心。
此时粼粼从外面进来,将药簸里面的白菜递给姬环,朝她问询,“小姐,你看这可还需要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