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饮酒吗?”萧旻向来对杜鹃的事情几乎是一无所知的,自然不曾知晓一个大家闺秀竟然还会饮酒。
杜鹃摇摇头:“其实杜鹃很少研究的,往日的宴会上,杜鹃会饮一两杯,那都无伤大雅,因为儿时爹爹就曾教导过杜鹃,女孩子家在外是不可言纠的,一旦宿醉,就是人生大忌。”
萧旻很认真的听着杜鹃着这些话:“杜鹃觉得爹爹的很对,所以一直以来不到『逼』不得已,杜鹃绝对滴酒不沾,可是长这么大,杜鹃从来没有尝试过喝醉酒是什么感觉?杜鹃不敢也觉得,不能。”
“今日你想喝醉?”萧旻早已猜到杜鹃的心思了,杜鹃点头:“若是与将军一道喝醉的话,想必爹爹是可以理解的吧。”
萧旻不知道杜鹃到底是什么酒量,但却愿意陪着杜鹃喝醉一次:“若你欢喜,今日本将军奉陪到底。”
“将军,杜鹃不曾知晓,这是不是这一辈子,最后一次与将军共饮酒,但也绝对是杜鹃这一辈子的第一次,也是杜鹃最幸福的一次了。”
杜鹃一边着,一边从萧旻怀中起身,为他倒了一杯酒:“将军,杜鹃敬你。”
萧旻接过酒杯,与杜鹃,共饮此酒。
这个晚上,二人喝了许多酒,可他们并不快乐,相反的气氛之中只透『露』着悲伤,就连空气似乎都想落泪。
沈昭言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帐子休息,而是自顾自的在军营里游走着。
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深夜出了军营,万一又被人陷害总是不好。
沈昭言就自己一个人蹲在军帐旁边,哪也不去,什么都不做。
若心里面不惆怅,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其实挺难过的,感觉杜鹃变成今的这个样子,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
沈昭言其实心里都明白,没有必要把这些过错全部都揽在自己身上的,可是不揽在自己身上的话呢,仔细想想,杜鹃之前所的那些话,好像又真的全是因为自己而起。
起来还是挺难过的。
沈昭言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好心啊,没有好报也就罢了,到了最后得到的结果居然是如茨。
兴许过了明,杜鹃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了吧,再也不会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
萧旻和沈昭言,又会变成所有人都称赞羡慕的一夫一妻制。
杜鹃这个可怜人,也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眼前,让他们看着碍眼,也再也不会去耽搁他们的一点点感情。
沈昭言也不会拿杜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道该是可怜一些,还是紧紧的抓着自己的男人,一点都不让了。
可今晚上却是最痛彻心扉的一个晚上,他们二人在帐中,温暖如阳,而自己却在这帐外,寒风刺骨。
沈昭言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吗?人之将死,为她完成一点心愿又怎样呢?
不是嫉妒,也不是吃醋,只是越发的伤感而已。
这一夜,或许是杜鹃打出生以来,认为自己过得最幸福的一夜了。
第二日一早,杜鹃起的很早,其实往常的杜鹃也醒的很早,美美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去佛前祈祷。
可今日杜鹃一睁眼,瞧见身旁的人竟是萧旻。
震惊之余,杜鹃想起昨夜之事,差点儿忘了,今或许是杜鹃在这世上最后的一日了。
往常的习惯有些没能忘怀,哪怕是最后一日,杜鹃却依旧跪在大帐中央,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