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最好不要伤人,习武之人还要以慈悲为怀,不是罪大恶极之徒就要放他一马。”
歆慕笛道:“这个小痞子嚣张的很,有人举报他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一开始我没想伤他,接着乡长小舅子来了,就是那个少林派的,我担心两人连手对我不利,所以又给他两脚,让他爬不起来了。”
爷爷道:“保护自己是第一要务,你要记住,打不过人家就跑,千万不要让众多人缠身,如果那些不要命的抱住你的腿不放,你就施展不开拳脚功夫,狮子是最凶猛动物,但往往落单时候就被群狼吃了。”
吃完了饭天就黑了,歆慕笛道:“我记住了,爷爷,我回房查资料去,明天还要去【张家洼】乡驻地。”
歆慕笛和碧玉房间都是二楼,夜里睡觉就成了磨不开的禁忌,毕竟爷爷奶奶还在一楼,说上来随时都能上来,要想保密两个人绝对不能在一个房间住宿。但碧玉不是以前了,不仅能放得开,而且很想和歆慕笛接触,两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又如同小偷得手后仍然跃跃欲试心态,这个晚上她敲开了歆慕笛的房门,反手又把门带上了。发现歆慕笛还在看电脑,于是就拉起了他,抱在一起,一个热吻堵在他的嘴唇上,并把他往床上带。
歆慕笛是有忌讳的,想起爷爷对他关注的眼神,把他当成亲孙子对待,他就有欺骗老人的不安感觉,他是个结了婚的人,碧玉虽然知道内在情况,欣茹已经出国了,但爷爷奶奶不知道。
碧玉抱着他又亲又啃的,但再怎么撩拨他都打不起精神,碧玉只能无奈放弃了。
碧玉道:“我知道你有负担,明天我跟你去乡镇,在家里我们是兄妹,在外边就是情侣,你睡觉吧,晚安。”
碧玉就回房了,歆慕笛此刻也安静了下来。
歆慕笛时不时会想起欣茹,想起高中时期那些感情经历,欣茹的面容立刻就会呈现出来,那是一张静若处子的面容,能给他无限遐想,也能给他无穷动力和关爱,让他充满了自信,并且一直让他没有消沉和懈怠,记得考上大学分手时候欣茹和他说过这样的话:“有缘我们还会见面的,你在我心中是唯一,没有人能代替。”
当时毕业分开时候,歆慕笛送欣茹一部手机,欣茹送他一个笔记本电脑,至今仍然还在用。此刻,他感到十分郁闷,多少年了,每当想起她,都会让他不能淡定,充满了浓浓爱意,也会让他一往无前、奋进努力。后来两人重逢,又融为了一体,他是感动的。但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大变局,让他一度有了万念俱灰感觉。
现在他觉得自己变了,已经不是原来自己了,他和碧玉由兄妹变情侣,不是他的初衷,如果没有罗颖和他踏破了红线,没有今天的事故,他被蔡素珍脱了衣服,面对碧玉他不会那么冲动,也能把持住自己。情欲突破也如贪官一样,伸了第一次手,就回不了头了。
但他以后如何对碧玉负责,怎么负责,一直没想好,如果不是男人的话他真想大哭一场。
记得从北京来到台州,第一时间联系了欣茹,并很快重新走在了一起,他以为自己感情世界稳定了、圆满了,再不会有什么波折和波动,来到碧爷爷家,虽然经历了碧玉给她带来的困扰,但他仍然控制住自己。约束着自己,没有越雷池于半步,按说他是个意志力比较坚强的人,遇到荷花的攻势,他都能轻松化解,后来武梅梅在酒店休息房间深度撩拨他,他也丝毫没有乱了方寸,再后来曾玉梅也向他放电,言语行动、甚至送上亲吻他都没有越过红线,但欣茹的出国,肖寒的讲述一下子击垮了他,让他绝望,让他无所适从,终于对爱情认知没有那么神圣了。他有点绝望,一段时间以来他是纠结的,深感痛苦的、甚至还有些麻木不仁、得过且过,但唯一让他清醒的就是,他不敢辜负爷爷,不敢和碧玉走的太近,碧玉还是一株圣洁白莲,他不敢玷污她、更不忍伤害她。他能和欣冉假结婚走进婚姻殿堂,能和罗颖上床苟且,说明自己已经麻木了,是在麻木中迈出的那一步,也说明他不是原来自己了,自己从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像一艘找不到海岸的小船,茫无目的在大海里游荡,看不到海岸、看不到希望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