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梅雨拉住廖远，悄声道，“我感觉秦策上将有点奇怪，好像和之前在炼魂塔中看到的不一样。”
“有吗？”
廖远眯起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景苍。
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气场，有的人，哪怕只是看见一道背影，仍旧独特得能让人一眼认出。
廖远盯着景苍的背影。
身形没变化。
气场却变了。
似是发现了他的注视，景苍侧头，瞥过来一眼。
那眼神冰冷至极，看不到丝毫情绪。
“可能是你想多了。”
廖远道，“秦策上将只在面对云清院长的时候不一样。”
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都说秦策上将对云清导师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情，他觉得未必。秦策上将或许就是那种将情绪藏在心里的闷骚兽，只是隐藏得太好，把大家都给骗了。
廖远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算了，这些也只是猜测而已。
不要多想。
想了也没用。
而他没有多想，其他人却不得不多想。
景苍带领的这一支队伍中的士兵几乎都是秦策的属下。
要不是他们和秦策一起进入炼魂塔，出来后又马不停蹄前往龙腾星，他们都怀疑秦策上将是不是被人调换了。
终于从空中落地，他们也凑在一起讨论。
“秦策上将做事风格变了，有些激进。”
“话更少了，指令都是下达给李斯少将，再由李斯少将转达。”
以前，所有的命令都是由秦策下达，指令清晰，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任务，对将要面对的情形心中有数。
而现在，他们全程迷迷糊糊，被一根藤蔓拴着一飞就是好几天。
从进入传承殿秘境开始，他走的每一步都出人意料。
而队员们在茫然和迷惑中抵达了终点。
他们好似没出什么力，路上也没有遇到太大的危险，但整个过程下来反而感觉更累了。
心累。
还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讨论不出结果，心里没底，队伍中便选出一个代表跑到李斯身边询问。
“李斯少将，你怎么看？”
问到自己头上，李斯懵了。
对方列出的一条条证据，李斯听得头大。
双重人格的事不能对外公布，李斯只能给表弟找补。
“大惊小怪，哪里不正常？是你们多想了。”
对方沉默地盯着李斯，又抬头看向在云清身旁充当助手的上将。
他没说话，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李斯：“......”
“他和云清院长......”
李斯故意停顿几秒，才接着道，“私人的事情，我不好多说，你们也别多问。工作和生活分开，你见到的只是工作时的他，并不清楚生活中的他是什么状态。现在更重要的是传承殿。”
你觉得他不正常？
没有不正常。
工作时是一副面孔，生活中又是另一幅面孔。
他有两幅面孔，有问题吗？
没有。
说起秦策用藤蔓绑人，李斯更有理由了。
“我们这一路高速飞行，没有浪费一点时间，但结果呢？还是和云清院长的队伍前后脚几乎是同时来到这里，要是秦策上将没有用藤蔓带着我们赶路，那么现在我们还在后面慢慢走。”
士兵若有所思。
李斯幽幽叹气，“时机，稍纵即逝。”
“！”
士兵明白了。
......
那边，阵法布置完毕，周围的灵力浓度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