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可是在顾虑令妹?”
刘佐刚点点头。
“正是,小妹如今在宫中不易,我若拜了这些人为师,只怕会给小妹惹来麻烦。”
那同舍郎摇了摇头。
“刘贤弟,你这是想岔了。你若能拜一位大儒为师,学有所成,今后不管是入仕还是做别的,都能帮到令妹。 如今令妹在宫中,虽得宠,却也不是十分稳固,若你能有所成就,不也能为她撑腰么?”
刘佐刚看向那人神色,如今他踏入京城,是皇上首肯,与妹妹同气连枝,自不能随意站队,为人利用。
同舍郎见状,又劝道。
“刘贤弟,这世间之事,本就难以两全。你若想有所作为,就需有所取舍。 若是只想着明哲保身,那这辈子也就只能如此了。”
刘佐刚心中纠结,他自幼饱读诗书,自然也想有一番作为。
那同舍郎看着他这副模样,便也不再劝。
“罢了罢了,贤弟还是好好想想吧。”
转而指着书案上的书,笑着说。
“还是先把这些书抄完吧。”
刘佐刚回过神来,连忙应了一声,开始抄书。
他的心中却仍在思考着那同舍郎的话,拜师一事,究竟该如何抉择?
他心中忧虑,便给妹妹写了封信,讲明了自己的处境和想法,请妹妹帮忙参谋参谋。
刘言宜收到信后,心中也有些为难,拜师一事对兄长来说是个机会,但同时也会带来一些风险。
京中那么多世家才俊,兄长初来乍到,那些大儒若收兄长为徒,除了自己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以外,她想不到旁的缘故。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思来想去,决定先写信给兄长,让他先不要轻举妄动。
刘佐刚收到回信,看着上面妹妹娟秀的字迹,心中一暖,决定先听从妹妹的话,在兰台积累经验,再徐徐图之。
刘言宜也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家族做靠山,实在不宜树敌过多,只盼着兄长能在兰台中站稳脚跟,日后也能互相照应。
她自小被父母兄长捧在手心里,性子活泼,胆子也大,但入宫后却变得小心翼翼,不敢轻易得罪任何人。
如今父亲于永昌郡做郡守属官,兄长入了兰台,虽只是个书佐,也非正途出身,但未满二十六便以寒门身份踏入京中官场,已经光耀门楣,日后也是前途无量。
思及此,刘言宜心中也多了几分底气。
如今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只是皇上召幸的次数不多,她也难免渐渐有些焦急,不过幸好生性乐观,总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便也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且她辛苦筹谋,入了皇后一派以后,便时常去探望澜昭容与七皇子,澜昭容为人温柔,对她也是十分照顾,律儿虽还年幼,但十分可爱,她也喜欢得紧。
至于那些见不到亲子时的思念,她也不敢在外流露,宫中格局日新月盛,容不得她停留原地,伤春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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