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暖炕上,小初想着如今暂时所有的心事已了,至少可以安安稳稳的好好睡一觉。
只是沉沉的睡到半夜,浑浑噩噩里听见似有箫声拂过耳边,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实。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这明明是她自己经常吹奏的曲子,突然听见别人吹奏,觉得听着虽觉得陌生,但是曲中隐含的等待与相思却别有一番意蕴。听着那人反复的吹奏,小初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想来这首《月出》还应该是男子吹了动听。不过这曲子明明也就是男子思慕女子的曲子。只是自己喜欢其中的诗句,所以也喜欢吹。但是怎么吹都不如三哥吹的好听。
听了几遍,小初纳闷,这个人出门没带着陌刀,却带了把箫。想到这,手往枕头下探,摸到了熟悉的那一丝沁人的温润,从心底里溢出暖暖的笑来。又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明珠,觉得心中踏实了许多,伴着耳边的箫曲竟再一次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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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与小初一直在郭诚信家中住了五六日,李飞与田璞以及村子里众多唐军的后裔,轮着宴请两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一个年也就过去。
待回了都城,府中佣人已经回来大半,将府中打扫的干净。只是白纯原先的那些侍妾却一个也没回来。小初问了,白纯笑呵呵的答道,“只要你不和我怄气,我这只有你一个也就够了。”
小初只能以白眼,回敬了白纯的直白。口中嗤道:“拭目以待。”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原先的一个侍妾哭哭啼啼的回来,拽着白纯的衣袍,死活不让白纯走。白纯没辙,只得留下。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全部回了来。
于是刚清净了几日的府邸,吃饭时又是莺莺燕燕的一屋子,只是此时这些侍妾已不再像以前那样视小初透明。因为小初已安安稳稳的坐在白纯身边用膳,白纯也不像以前那样随性的与她们玩乐。佣人帮他布菜,他帮小初布菜。眼神里充满了讨好的意味,而小初也不拒绝,反正自己吃自己的,吃完就跑,啥也不管。
当然,待小初走了,一屋子莺莺燕燕才出了大气,撒娇的撒娇,发嗲的发嗲。埋怨白纯,不能有了新欢就忘了她们这几个旧爱。白纯始终笑眯眯左拥右抱,来者不拒。他也知道小初不会再反悔,她有她的原则。
白震那边几乎隔个四五天就宣召小初进宫议事。这事小初也和白纯打了招呼,让白纯不要吃干醋。在家无事可做,去宫里帮白震出谋划策,总算不会太无聊。白纯则爽快的对小初道:“行。你有本领不让那头恶狼吃了你,我知道。”
小初笑着回道,“我不介意身边有个侍卫。”
于是,龟兹国满朝文武惊奇的发现那只吃喝玩乐,差点闹的龟兹内乱的白纯王爷突然成了年轻新王的内臣。每次宣召议事,都是直接进了内书房,屋内不留任何人伺候,连暗卫都被赶出殿去。
只是这白纯还是一副闲散样,每回进宫议事身边还跟着那个一身火红襦裙的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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