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举快步追上令狐绹,从身后用手拍了令狐绹的肩,令狐绹也未转身,只是继续端着笏板道:“姐夫今日可以回府睡个好觉了。可惜我还得去尚书省看折子。”
刘世举“嘿嘿。”窃笑了两声,“随我一同回府,好好睡一觉。今日陛下估计没心思再想国事了。”
令狐绹此时才转过头来瞪了刘世举一眼,“已经有人盯上咱们了,姐夫以后说话一定要仔细。”
刘世举见了令狐绹这番谨慎,立刻拧了眉毛,“还好过完元旦我就可以带你姐姐回扬州去了,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说完便甩了衣袖大步流星朝宫门走去。骑马回家睡个回笼觉去。
天还未亮,凑着宫道两边摇曳着的宫灯,令狐绹看着刘世举高大健硕的身影快步远去,心中幽幽叹了口气。这家伙确实一点不适合朝堂,如果留在朝堂还不定给自己惹多大的麻烦。一点也不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小初回到宫中,以后的日子——富贵险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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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日上三竿,含象殿内依然没有动静,这可急坏了在外守着的宫人与宫卫。
没有天子宣召他们不得进入宫内,但是这都快晌午了,天子也不哼一声,这种情况在李忱做了天子的三年里从未有过。
最后掌事宫人实在没辙只能去请示郑太后,郑太后在院子里晒着冬日的暖阳,嘴角轻笑,言语却不冷不热,“想必是日夜操劳,累坏了身子。让皇上好好歇着吧。”
于是成排端着洗漱用具与晨袍的宫人继续安安静静的站在含象殿外等着那一声传召。
只是当一堆人等的是昏天黑地时候,谁也意料不到,天子突然出现在了骊山北角的温室殿。更奇怪的是,天子第一次宣召非温室殿内宫人入殿伺候。
于是这原本已从卯时开始候着,成堆的宫人宦官宫卫第一次看见了那宫内嫔妃品级最高,传说中的夏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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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缕细缝一般的光线直直的从含象殿的门窗缝隙内钻了进来。寝殿的烛火依旧没有熄灭,飘忽不定的摇曳着。属于黑夜与灿烂的光同时在这含象殿并不奢华与宽敞的寝殿内和谐的交织成一种极为明快的色调。让好像刚迷糊睡了过去的小初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看细细歇织着的强光,本能的将头往锦被里藏。
只是这一藏,脑袋恰好再一次撞熟悉的胸膛。她也不管那么多,这一夜的放纵,让自己精疲力尽,实在困极了。见那胸膛没有丝毫反应,于是继续将脑袋往锦被里埋。找好一个舒适的角度,继续昏睡。其实那人醒着,又或者根本没睡。见着小初蒙着头睡觉的样子太过可爱。想着第一次在她大哥的医馆里,那翠衫衣裙的小女孩,半靠在椅子上,脚搭在火盆上,手里还握着一本《道德经》熟睡的样子,那情景好似就发生在昨天。他从未见过有别的女人会这样当着他的面随心所欲,不计形象。只有她。没有哪一个女人在他面前不是惺惺作态,故作温婉贤淑。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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