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莫闲向林灵素问来传送阵位置，当即卷起张茂之，化作一道金光朝军帐遁去。
可刚到半路，莫闲脸色一变，带着张茂之又往端王府赶去。
“先生，怎么了？”张茂之忙问道。
“你我都被骗了。”莫闲答道。
张茂之一脸疑惑：“被谁骗了？林灵素吗？”
莫闲点头：“莫要再问，先回端王府。只怕这会他已然跑了。”他神念掠出，在端王府中已然感知不到林灵素的气息了。
很快，两人便回到了端王府。
一道金光落在管家孙伯身前。看着突然出现的莫闲两人，孙伯感慨道：“先生果真神通广大，就这么一会已然去过军帐了？”
莫闲也不回答，只是问道：“林真人呢？”
孙伯指着天空说道：“方才先生前脚刚走，林真人便说有事忘了交代。便驾龙追了出去。”
张茂之大惊，当即便要御风追去，却被莫闲拦了下来。
“莫要追了。这林灵素怕是隐藏了不少手段。先前躲在云中，被我神念触及，这才现身。如今我神念所及，已然感知不到此人气息。只怕此时已然出了姑苏。”
莫闲又问道：“这林真人往日里就是这般模样？”
孙伯摇了摇头：“林真人平日里温文尔雅，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更是精通道家精义，时常与人解惑。更为难得的是在丹青上的造诣颇为不俗。同王爷甚是投缘，曾经一起画过一幅龟鹤延年图，被道宋文人视为上品。”
张茂之当即反应过来，林灵素今日那般狂狷姿态完全是演给两人看的，顿足道：“我就说哪个道士会不穿裤子！”
孙伯闻言又道：“林真人平日里穿着打扮倒是与今日无异。王爷也常说，林真人率性自然，无惧世俗眼光，怀有赤子之心，甚是难得。也是奇怪，平日里温吞吞的人，怎的今日这般不羁？”
张茂之撇撇嘴：“你家王爷看人可不怎么准啊。”又转过头对着莫闲问道：“先生您是如何得知这林灵素有问题？”
莫闲叹了口气：“方才他称呼你为小侯爷。你与他初次见面，他如何知道你是小侯爷？而且他姿态做作刻意，惹我厌烦，便是为了尽快摆脱我。”
张茂之这才反应过来，惊道：“那他是在何时见过我？”
莫闲想了想：“自然是那登云台！那日你在登云台见到的黑袍人只怕就是林灵素。当时赵佶应该已经知道黑袍人的身份，只是两人交情颇深，他想亲自问个明白。要是我没猜错，两人便是在徽山相识。”
孙伯也是听出了自己王爷的失踪跟林灵素脱不了干系，一拍脑袋，恍然道：“林真人平日里喜好丹青，身上时刻备有文房四宝。想来那冷凝烟便是被林真人自库房里取走的。可他为何要害我家王爷？”
莫闲看向孙伯安慰道：“端王体内流淌着道宋世尊血脉。林灵素他们断然不敢对他下手。但凡端王有个三长两短，世尊必然能马上察觉到血脉消失，如何放过他们？”
孙伯眉头紧皱，一时间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莫闲好一阵安抚，老人家总算暂时放下心来。
告别管家孙伯后，莫闲带着张茂之朝传送阵飞去。
军队驻地戒备森严，每道隘口都有驻兵把守。莫闲持着赵普玉牌，接连走过九道关卡，才来到传送阵处。
姑苏的这做传送阵如今道光暗淡，两个阵师正在不断调试。
“是真坏了！”张茂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