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下官也想知道,谢嬿嫁去宁宾郡这么多年,您可有去打听过她的处境?”
“自然是有!年年都有,年年都回信。”
姜微脸上挂着笑,可那笑意丝毫未达眼眸深处,“国公爷,您真的相信?您当真以为谢嬿这些年安然无恙吗?您不妨仔细想想,真就如此顺遂?”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倘若谢嬿这些年过得很好,那她怎么会落到下官的手中?难道国公爷对此从未产生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怀疑?”
谢靖远当场怔住,嘴里喃喃道:“她,她过得不好?”
他似乎不敢相信。
“国公爷,您可知道西岳的马奴?”姜微的声音异常平静,却透着丝丝寒意。
谢靖远木然地点了点头,声音喑哑地说道:“有所耳闻,西岳把女娘囚于马厩之中,赤身裸体,任人欺凌,连军妓都比不上。只是你为何提及......”他的话语陡然止住,眼神迷茫地望向姜微。
谢靖远的目光由迷茫渐渐转为惊恐,声音也逐渐消失,“......你说的是,谢嬿?”
姜微原本是不想告诉谢靖远这一切的,她内心早就盘算清晰,完全能够待到端王之事彻底落幕之际,凭借罪臣的名义把宁宾郡公押回京都,让其跟则宁和离。
如此一来,则宁便能恢复自由之身,之后也可以顺利回国公府。
可姜微到底还是于心不忍。谢靖远作为父亲,应当知道则宁的过往种种。
也正是由于是她的父亲,谢靖远也必然要知道,往后则宁归府,才能够去应对诸多事宜。
则宁不能是耻辱的存在。
谢靖远的眼眶泛红,心像是被无数把利刃狠狠地划过,疼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如今谢嬿平安归来,就看靖国公府容不容得下了。”
谢靖远猛地抬起头,语气急切而坚决:“怎会容不下?她始终是我谢靖远的女儿!从前是老夫对不起她,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让她在外受尽了苦楚。现在老夫只想把他接回家,好好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可以。只是......”姜微将目光投向谢靖远,嘴唇轻动,似有话要说却又止住了。
谢靖远焦急地打断她,高声喊道:“你讲,你想要什么?只要是老夫能给的,只要是我靖国公府能拿得出的,你要什么老夫都给!哪怕是让老夫倾家荡产,老夫也毫不吝惜,只盼着能让老夫的女儿顺利归家!”
谢燃果真是随了他爹,那性子一样的冲动。
姜微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茶杯,用杯盖缓缓拂去表面的浮沫,接着轻轻抿了一小口,而后才徐徐开口道:“国公爷,近些时日,坊间的传言可谓甚嚣尘上,皆言下官荣登相位已近在眼前。倘若下官能在谢家军中有发言之权,那又当如何?”
谢靖远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突然一正,目光凌厉地盯着姜微,语气严肃地说道:“你什么意思?”
姜微仅是嘴角轻轻上扬,却保持缄默。
“你的意思莫非是,你想要兵权?”谢靖远眉头紧蹙,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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