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野抬眸看他，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戏谑。“我是不是，你心里不清楚吗？”
这一反问仿佛一箭正中奥斯蒙的心。他哑口无言，只觉怀中的人愈发美得让人无法抗拒。手不自觉地收紧，仿佛害怕眼前的美梦会随时破灭。
夜星野的美，是奢靡的、危险的，像拥有无数财富却又隐秘莫测的坏蛋。明知靠近会受伤，却仍禁不住想靠得更近。
“有些人鱼或许已经生产，抱着蛋赶来寻求庇佑；也有些人鱼尚未生产，但他们会带着肚子里的新生命回来。他们知道‘美神信息素庇佑’意味着什么。对人鱼来说，这是血脉延续的希望；对这个世界来说，或许是最后的解药。”
奥斯蒙的思绪已经飘远，但他仍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试探着问：“你已经放出消息了吗？”
夜星野目光淡然，伸手抚摸奥斯蒙的脸。从这个角度看，奥斯蒙平日里的冷硬轮廓竟显得柔和了几分，那眼中的化不开的温柔让夜星野稍稍弯了嘴角。
“我不需要放出消息，人鱼王会替我去做。这是人鱼的强大之处——一个族群的力量，胜过一切个体的强大。至今人鱼族能避免被强制奴役、沦为繁育机器，全靠整个族群的团结和力量。”
在人鱼不多的星际中，他们是最理想的伴侣。不论是Alpha还是Omega，人鱼对伴侣的忠诚，以及优质的繁育能力，使得许多大家族趋之若鹜。不少Alpha人鱼甚至选择入赘，与那些大家族联姻。正是这种政治和家族结合的策略，维系了人鱼族的整体独立与强盛。
每个人鱼都明白，个体的强大，不如族群的强大。
奥斯蒙怔怔地看着夜星野，似乎总是被对方的谋略和力量震撼到。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夜星野轻笑了一声，语气轻松：“别想太多，奥斯蒙。到时候，你会看到所有人鱼为了这件事倾尽全力。而你喜欢的这个世界，也许还能再撑一段时间。”说完，他重新拿起平板，继续玩着他的游戏。
奥斯蒙抱紧怀中人，内心翻江倒海。他盯着夜星野淡然的侧脸，却清楚，对方已经算计好了一切。而自己，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叔叔，只需要释放信息素就够了吗？”奥斯蒙忍不住问，语气里隐隐透着担忧。
夜星野轻描淡写地点头：“对，我是专门培养出来的Enigma，分化方向就是安抚人鱼精神力暴动，并帮助人鱼幼崽天生拥有高等级精神力。未来，无论人鱼分化为Alpha还是Omega，高等级的精神力是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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