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邓笑笑一咬牙。
“我有关于支线任务的关键线索，加上真言之石 ，换你手上的规则。”
姒九眯了眯眼睛。
他不怕邓笑笑对他说谎。
不是相信邓笑笑的人品，而是在这种情况下说谎，太不容易了。
既然对方已经确定了“赵悠悠”为支线的主要人物，那就不会不知道她曾经是技术部的实习生。
如果邓笑笑要选择说谎，那就必须考虑到姒九这边掌握的信息。
太难了。
况且，再不济——
等到十二点过后，系统就会重置三次问答机会。
届时他只需要问“邓笑笑提供的，关于隐藏支线的线索是否正确”就可以了。
双赢的局面，姒九自然愿意。
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句：“关键线索？是哪方面的？”
“是赵悠悠死亡那月的签到签退记录。”
邓笑笑开口就是王炸，“被人清除了，但是我在萧组长的办公桌上找到了备份。”
还真是个关键线索。
听到是这个，姒九干脆的掏出了规则纸条。
交换完成，两人都十分愉快。
无论是邓笑笑还是王卓，都没有怀疑过那张纸条的真实性。
不是他们相信姒九，而是——
规则不可被造假，不可复制，这是规则向副本中人尽皆知的一条潜规则。
姒九虽然不知道，但是早在他初次拿到规则的时候他就试验过了。
无论是口述、抄写、打字还是转发，都不能将规则复制到其它地方。
这也是之前姒九同意和王卓做交换的原因之一。
再次回到工位上。
姒九打开了电脑，将邓笑笑递给他的U盘插了进去。
实习生们尤为拼命，从实习开始到结束基本没有什么人请假，每个人都卷的要命，一个个恨不得住在公司。
每个月的最后一天，正如程磊日记中记载的那样，每个人都走的格外的早.
几乎是一下班，所有人都立即离开了公司。
唯有八月三十一日那天，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
签退表显示。
八月三十一号当天，有三个人的签退数据都不正常。
分别是：王德发，赵鹏以及... ...
姒九的眼神猛地一沉。
程磊。
赵鹏和王德发二人在八月三十一日当天没有签退记录，而程磊的签退时间显示的是——
晚上九点十分。
[我通过了兰科公司的实习生面试，离成功又进了一步，只要能够留下来，妈妈的医药费就有着落了。]
[最近公司有小道消息，说这次实习只会留下来两个人。]
[警方调查说悠悠的死亡时间在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 ...那天她走的比我还早... ...]
[名单出来了，我和赵鹏、方宇留了下来，如果你在的话，这个名额一定会是你的吧，悠悠... ...]
大段的文字在脑中浮现，最终停留在了姒九和王卓的对话上。
“在你看来，上一批技术部最有可能留下的实习生是谁？”
“三个人的话... ...”
“赵悠悠、方宇、程磊。”
程磊案发当天就在公司内没有离开！
是了。
姒九知道一直以来奇怪的点在哪里了。
程磊在最后一篇日记中写过：公司早有传言，王德发喜欢借职位对小姑娘下手。
既然知道这些，又是自己喜欢的姑娘，他会不知道公司里关于赵悠悠的传言吗？
显然不会。
但是他却在假装不知道，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