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九眼神微动。
人皇这话不光是印证了姒九的猜想，还进一步透露出一条信息——
他知道，姒九是从未来回到这里的。
“你的意思是... ...‘我’预料到了未来发生的一切？”，姒九直言。
“哈... ...？”
“果然不记得了？”
听到这话，人皇放下撑着侧脸的手。
他上下打量着姒九，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格外稀奇。
这话的意思是... ...
他的失忆也在原本的预料当中？
姒九：“... ... ... ...”
姒九虚着眼睛看人皇。
对方摸着手下柔软的皮毛，眼神中闪烁着惊异，说了半天，就是说重点。
这种说话方式放在眼下这种情况，姒九非常不喜欢。
“乔明澈。”
姒九面无表情的喊出人皇的名字，从牙齿中挤出一句话，“你最好... ...给我说重点。”
“好吧，好吧。”
乔明澈拍了拍腿上的小狐狸，无奈的摊开双手。
小狐狸心领神会的睁开圆溜溜的葡萄眼，轻轻从乔明澈腿上跳下，晃荡着尾巴朝大殿外走去。
“嗯... ...”
“我想想，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
乔明澈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你还记得... ...我封皇正道的那年吗？”
姒九和乔明澈的故事，要从很久以前开始讲起了。
真要说起来，姒九和乔明澈也算是亦师亦友。
不像乔明澈这样的半道子出家的人界之主，姒九自诞生意识开始，就是整个鬼界唯一的王。
姒九刚诞生出意识的那时候，鬼界除了姒九外，没有一只鬼物。
不仅如此，鬼界当中的规则和空间也并不完善。
姒九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又要做什么，他就那样漂泊在四处混沌的空间当中，直到第一个鬼物的出现。
姒九渐渐的意识到——
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王。
早期的姒九还远没有现在这么懒。
那时候，姒九最大的爱好就是畅游三界，游山玩水。
和乔明澈的相识，也是从某一次游历人界的过程当中。
乔明澈那时还生活在即将失去生机的小千世界当中，是某个偏裨之地的废柴公子。
姒九路过的那他，乔明澈刚刚从一国神才跌落神坛，成为人人嘲笑的废材。
以往的好友背叛，原本和蔼慈祥的长辈变得冷漠，由长辈定下的婚事的青梅未婚妻被当中退婚... ...
乔明澈站在高台上，台下竟是对他的嘲笑，他却笑得邪魅狂狷。
他说——
“林菀儿，你给我记住了，今日不是你要退婚，而是我乔明澈要同你解除婚约。”
“虚荣，势利，心肠歹毒... ...你这样的人，又怎能入的了我乔明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