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谦虚了，换作其他人，连避其锋芒的机会都没有。”路易斯说。
“嘶，总感觉您在讽刺我，”克洛伊苦笑，“我身为一介副院长，居然放走了目标，还被敌人囚禁到最后，真是惭愧......”
“毕竟对手是米洛纳斯嘛，除了院长级人物，谁去都一样，别太往心里去。”路易斯说。
“何以解忧，唯有摆烂，此乃大智慧。”巴颂说。
“说起来，这次任务中还得感谢您那位老朋友的出手相助，否则任务肯定会更加困难。”林牧邈说，“您能安排我们见一面吗？我们想当面感谢他。”
叶浅芸、埃里克和许禾纷纷点头。
“唔，那人比较闷骚，肯出手就已经很难得了，见面怕是有点难......”路易斯说，“不过我明天会与那人见一面，到时候我会帮你们传达谢意的。”
“好吧。”林牧邈撇撇嘴。
“对了巴颂，”路易斯看向巴颂，“他们四人千里迢迢来支援你们分院，你不得表示表示？”
“这是当然的，那么这四顶假发就......”巴颂打开抽屉。
“咳咳，”林牧邈干笑，“那个......巴颂院长，不用客气啦......”
“逗你们的啦，”巴颂笑着说，“我要送给你们的，是艾莎博士最新改良过的基因萃液，使用过以后，叶浅芸、埃里克和许禾应该都能达到中期的预恶化期了。”
“至于林牧邈嘛，”巴颂接着说，“你已经是预恶化期了，正式跨入晚期只差一步之遥，你知道要怎么跨入这一步吗？”
林牧邈摇头。
“你需要一颗同‘症状’的晚期患者的‘病原体’。”巴颂说，“世界上的晚期患者极其稀有，想找到一颗同‘症状’的‘病原体’，犹如大海捞针。正因如此，晚期疫者才那么稀少。
“但是你无论功劳还是潜力，在院内都屈指可数，所以我们烦恼丝分院会竭力为你准备一颗‘病原体’的。”
林牧邈眉梢一喜：“那就谢谢巴颂院长了。”
“不客气。”巴颂院长笑着说，“这几天你们也辛苦了，好好在黑西哥放松几天吧，尽管吃最好吃的，住最贵的酒店，费用我们全包。”
众人齐声：“好耶！”
......
......
深夜，兰斯教堂。
偌大的主殿里，路易斯一个人坐在耶稣像前，注视着构造精美的壁钟，头顶是绘满壁画的穹顶，轻柔的月光透过蒂芙尼窗，染成五彩斑斓的颜色洒在地面。
教堂的大门被推开，灰袍人幽灵般飘进来，从门口走到路易斯身旁坐下，脚步声在寂静的教堂中格外响亮。
路易斯并没有理会来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壁钟，目光不温不凉。
来人也并未打搅他，一言不发地坐在位置上。
五分钟后，恢弘的钟声鸣动。
路易斯用残肢操控轮椅转向，直面灰袍人。
灰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头银亮的长发，和一张绝美的面庞。
“你终于来了，巴托里。”路易斯轻声说，“或者应该叫你......林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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