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页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第1837章 有我无敌(42)(2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把龙鳞嵌进去的瞬间,闸门发出阵轰鸣,缓缓升起。吴迪冲出暗渠时,看见张队长倒在地上,脖子上有圈青紫色的勒痕,和永定河守藏人的死状一模一样,他手里的对讲机还在滋滋作响,里面传来个熟悉的声音——陈瞎子的笑声。

“吴家小子,我没骗你吧,”陈瞎子的声音里带着得意,“张队长的祖上就是被你们吴家扔进暗渠喂鱼的劳工,他等这一天等了三代人了。可惜啊,他不知道水鬼恨的不光是吴家,还有所有想利用龙气的人。”

吴迪摸出手机,想给三叔打电话,却发现信号全无。他往炮台外跑,刚到门口,就看见三叔被两个哨兵按在地上,嘴里塞着布,眼睛瞪得滚圆,正拼命往他这边瞅。

“抓住他!”一个穿军官服的人指着吴迪大喊,“张队长刚才报告,说有盗墓贼闯进暗渠,还杀了人!”

吴迪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枪声,子弹打在地上溅起尘土。他钻进旁边的芦苇荡,芦苇叶割得脸生疼,脚踝上的青纹已经爬到小腹,皮肤像被火烧一样疼。

跑出芦苇荡时,他看见辆军用吉普停在路边,车门没锁,钥匙还插在上面。开车的正是陈瞎子,他戴着副墨镜,嘴角挂着笑:“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有你爷爷日记的后半本。”

吉普开出大沽口时,吴迪从后视镜里看见炮台的方向冒起黑烟,像是起了火。陈瞎子把一本发黄的日记扔给他:“这是在张队长家搜出来的,你自己看吧,你爷爷当年为了不让龙气外泄,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是永定河那个守藏人。”

日记的字迹潦草,像是在慌乱中写的:“龙气已泄,老三被缠上,不得不除。九鳞归位之日,需以吴门血脉为引,方能重锁此龙,否则……”后面的字被血浸透了,看不清内容。

“否则什么?”吴迪追问。

陈瞎子突然踩了脚刹车,吉普停在海边的悬崖上,下面就是翻滚的海浪。“否则龙会借着你的身体重生,”他摘下墨镜,眼窝里没有眼珠,只有两个黑洞,“就像当年借你太爷爷的弟弟重生一样,你以为他是被龙鳞划烂了腿?其实是变成了半人半龙的怪物,被你爷爷亲手烧死在永定河底。”

吴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小腹上的青纹已经连成一片,像件青色的铠甲。他突然想起老周的话:“龙气入体,七天内收不齐逆鳞,就会变成半人半龙的怪物。”现在已经过去四天,剩下的三天,他到底该继续找逆鳞,还是该自我了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瞎子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半块玉佩,正是吴迪掉在暗河的那半块。“这是水鬼托我交给你的,”他把玉佩递过来,“他们说,只要把整块玉佩拼起来,就能暂时压制龙气,让你撑到第七天。”

吴迪把两半玉佩拼在一起,赤金的龙睛突然亮起,一道金光从玉佩里射出,照在海面上。海面上立刻出现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隐约能看见片金光一闪而过,正是第四片逆鳞,标注着“肆”字,位置在黄河入海口的东营湿地。

“下一个水藏在那儿,”陈瞎子重新戴上墨镜,“但东营湿地有‘守鳞人’,是当年被吴家灭门的守河工后代,他们手里有‘斩龙刀’,专砍带龙气的东西,你过去就是送死。”

吉普重新启动时,吴迪摸着怀里的三块龙鳞,鳞片的温度越来越高,像是在催促他前进。爷爷日记里被血浸透的后半句,守鳞人的斩龙刀,还有陈瞎子那双黑洞洞的眼窝,都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他突然发现,陈瞎子的脖子上,戴着个铜镯,上面刻着的,正是吴家的镇水兽纹。

车往东营湿地开的路上,吴迪的手机突然有了信号,弹出条新闻推送:“大沽口炮台发生爆炸,疑似军火库泄漏,暂无人员伤亡报告。”下面配着张照片,爆炸的火光中,隐约能看见个青灰色的身影,正朝着海边的方向跑,像极了银锭桥底的水鬼。

三叔还活着?吴迪心里一紧,刚想回拨电话,却发现手机又没了信号。他摸出那半块失而复得的玉佩,突然意识到,从南河沿到永定河,从银锭桥到大沽口,似乎有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而自己,不过是这盘棋上的一颗棋子。

车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东营湿地的轮廓在暮色里像头巨大的水兽,张开嘴等待着猎物。吴迪摸了摸小腹上的青纹,那里的皮肤已经开始发硬,像鳞片的质感。他知道,不管前面等着的是什么,都必须走下去,不仅是为了弄清楚吴家的秘密,也是为了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打破这宿命。

而那片在黄河入海口闪烁的第四片逆鳞,像颗勾魂的星,在夜色里亮得刺眼。

东营湿地的芦苇在夜色里疯长,秆子比人还高,风一吹就发出呜咽似的响,像无数人在暗处哭。吴迪踩着没过脚踝的泥水往深处走,怀里的三块龙鳞烫得吓人,拼合的玉佩在掌心泛着微光,照亮脚下的路——泥地里布满了杂乱的脚印,有的像人脚,有的却带着蹼状的痕迹,边缘还沾着银灰色的鳞片。

“守鳞人就在前面的了望塔,”陈瞎子拄着竹竿跟在后面,竹竿敲在泥地里,发出笃笃的声响,“他们祖上是跟着大禹治水的‘玄龟族’,能在水里憋气三天三夜,眼睛能看见龙气的流动。你身上的青纹在他们眼里,就跟黑夜里的灯笼似的。”

了望塔是座锈迹斑斑的铁架子,孤零零地立在芦苇荡中央,塔顶的探照灯来回扫射,光柱切开夜色,照在水面上,能看见成群的水鸟惊飞而起,翅膀拍打的声音在寂静的湿地里格外清晰。吴迪刚靠近塔基,就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竹箭擦着他的耳朵飞过,钉在旁边的芦苇秆上,箭簇闪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毒。

“吴家的余孽,还敢来送死?”塔顶传来个沙哑的声音,接着又射来几支箭,都钉在吴迪脚边的泥地里,形成个圈,“当年你爷爷放火烧死我们族长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吴迪举起拼合的玉佩,玉佩的金光在夜色里格外醒目:“我不是来抢逆鳞的,是来弄清楚真相的!玄龟族的族长日记里写着,当年是他主动把第四片鳞交给我爷爷的,根本不是被抢!”

这话一出,塔顶的箭突然停了。过了会儿,铁架传来吱呀的声响,一个穿蓑衣的老头顺着梯子爬下来,手里握着把锈铁刀,刀身刻着玄龟的图案。“你怎么知道族长日记?”老头的眼睛在夜色里泛着绿光,死死盯着吴迪怀里的龙鳞,“那日记不是早就被你爷爷烧了吗?”

“是在永定河的守藏人尸体上找到的,”吴迪掏出那本沾着血的日记,翻开其中一页,“这里写着,万历二十五年,玄龟族族长自愿交出‘肆’字鳞,条件是让吴家保证不再用活人喂龙。你自己看!”

老头接过日记,手指在纸页上颤抖,看到最后突然老泪纵横:“原来如此……原来族长是为了救全族才这么做的,我们竟然被蒙了三百年!”他突然跪倒在地,朝着了望塔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是我错怪了吴家,错怪了守藏人啊!”

就在这时,湿地深处突然传来声巨响,水面上涌起巨大的浪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底钻了出来。老头脸色一变:“是‘水蛟’!是被龙气引来的,它们专吃带龙鳞的活物!”

吴迪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水面上漂浮着无数双绿眼睛,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游来,速度极快,水面上划出一道道白色的浪痕。老头拽着他往了望塔上爬:“快上去!只有塔顶的‘玄龟甲’能挡住它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爬上塔顶,吴迪才看清所谓的“玄龟甲”是块巨大的龟壳,嵌在塔顶的铁板里,壳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与玉佩上的龙纹相互呼应。老头点燃龟壳周围的油灯,符号立刻亮起绿光,在湿地上方形成个屏障,那些水蛟撞在屏障上,发出凄厉的惨叫,掉进水里的都翻了白肚。

“这龟甲是用玄龟族祖先的壳做的,能克制一切水中精怪,”老头指着龟壳中央的凹槽,那里嵌着片龙鳞,正是刻着“肆”字的第四片逆鳞,“当年族长把鳞嵌在这里,就是为了用龟甲的灵气压制龙气,不让它外泄。”

吴迪刚要伸手去拿逆鳞,湿地中央突然炸开个巨大的水花,一只水桶粗的水蛟冲破绿光屏障,张开满是獠牙的嘴,朝着塔顶扑来。老头举着锈铁刀迎上去,却被水蛟的尾巴抽中,重重摔在铁板上,嘴里吐出鲜血。

“快用玉佩!”老头指着水蛟的眼睛,“它的弱点在眼后的逆鳞!”

吴迪抓起拼合的玉佩,朝着水蛟扔过去。玉佩在空中划过道金光,正好砸在水蛟眼后的鳞甲上,只听声惨叫,水蛟的身体突然炸开,绿色的血液溅了塔顶一身,腥臭难闻。

其他水蛟见领头的被打死,纷纷掉头往湿地深处游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老头挣扎着爬起来,把第四片逆鳞递给吴迪:“这鳞你拿去吧,只有凑齐九片,才能彻底镇压九河龙。但你要记住,‘捌’字鳞在长江三峡的‘锁龙洞’里,那里的守鳞人是‘螭吻族’,他们的‘焚龙火’专烧龙气,你身上的青纹到了那儿,就是活靶子。”

离开湿地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陈瞎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只在泥地里留下根竹竿,竿头刻着个“五”字,指向黄河上游的方向。吴迪摸了摸小腹上的青纹,那里的皮肤已经硬得像鳞片,用手一刮,竟掉下些银灰色的细屑,和水蛟的鳞一模一样。

“还有三天,”他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螭吻族的焚龙火……恐怕没那么容易对付。”

车往长江三峡开的路上,吴迪的手机突然收到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只有两个字:“小心”。他想起陈瞎子那双黑洞洞的眼窝,还有老头提到的螭吻族,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路过一个小镇时,他停车加油,加油站的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大沽口炮台爆炸事件有了新进展,现场发现多具不明身份的尸体,经鉴定,死者体内都含有龙鳞成分……”画面上出现的尸体照片,脖子上都有圈青紫色的勒痕,和张队长、永定河守藏人的死状一模一样。

吴迪心里一沉,刚要付钱,突然看见加油站的镜子里,自己的眼角爬满了青纹,像条小蛇。他摸了摸脸,触感冰凉,像是鳞片的质感。“看来龙气已经开始影响我的脸了,”他喃喃自语,“再找不到剩下的逆鳞,恐怕真的会变成怪物。”

加完油刚要开车,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突然拦住他,手里捏着个布包:“你是吴家的后人吧?”老太太的眼睛浑浊,却透着股精明,“这是你爷爷托我交给你的,说等你路过这儿的时候给你。”

布包里是个小陶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些暗红色的粉末,散发着淡淡的药味。老太太说:“这是‘镇魂散’,是用玄龟族的血和九种草药做的,能暂时压制龙气。你爷爷当年说,要是你撑不到第七天,就用这个。”

吴迪刚想道谢,老太太却突然不见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他捏着陶罐,心里疑窦丛生:爷爷怎么知道他会路过这里?这镇魂散真的有用吗?

车继续往三峡开,吴迪把镇魂散涂在小腹的青纹上,果然感觉清凉了不少,疼痛感也减轻了。他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被血浸透的那句话,隐约猜到了后面的内容——恐怕所谓的“以吴门血脉为引”,就是要让自己变成新的祭品,和九河龙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他突然握紧了怀里的四片龙鳞,鳞片的温度似乎降了些,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不管结局是什么,都要弄清楚真相,”他对自己说,“这是爷爷的心愿,也是我的责任。”

车过三峡大坝时,吴迪看见长江的水面上漂浮着不少死鱼,都翻着白肚,肚皮上有细小的孔洞,像是被什么东西蛀过。老头说过,这是焚龙火造成的,看来螭吻族已经开始行动了。

锁龙洞在三峡深处的悬崖上,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住,只露出个黑黢黢的缝。吴迪刚靠近洞口,就闻到股浓烈的硫磺味,像是有火山要喷发。他掏出定水针,指针疯狂转动,指向洞口深处,显然第五片逆鳞就在里面。

钻进洞口,洞道里弥漫着浓烟,像是刚被火烧过。岩壁上刻着不少烧焦的痕迹,像是人的手印,边缘还沾着些银灰色的鳞片。吴迪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已经有人来过了,而且很可能是被焚龙火烧死的。

洞道的尽头是个巨大的溶洞,溶洞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青铜鼎,鼎里插着片龙鳞,正是刻着“伍”字的第五片逆鳞。但让吴迪惊讶的是,石台前跪着个穿黑袍的人,背对着他,正在低声念着什么,声音像是陈瞎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