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迟暖暖不甘心的放下手。
“张瑶是放弃吗？”余苏婉问。
张瑶点头，因为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选。
跑，似乎太狼狈了。但打，按照姜衡说的，他们又打不过。
不过她的票已经不重要了。
“很明显，跑路三票对守城两票，少数服从多数……”
余苏婉柔声宣布结果。
总的来说，她很满意，姜衡那小子很懂事。
姜衡却是懂事，他看出余苏婉想润，但又不好说，故而他就做个坏人吧。
“这两天我会购买到杭城的机票，你们都准备准备吧。”
六大区域之间的人员来往主要是飞机跟高铁，当然，中途无法停下，而且也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况。
根据余苏婉说，在飞机离开金城范围的那一刻，他们会陷入沉睡，再醒来时便到了。
这是神明设下的屏蔽机制。
余苏婉站起身，在手机里查找起最近的一班飞机：“这班有点早，姜衡起不来……这班太累了，暖暖受不了……”
“大姐，别你自己受不了起不来就说成我们好嘛。”姜衡心中腹诽。
“嘭！”
突然，方兴生一掌拍在实木会议桌上，颤抖着起身。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表情复杂，声音颤抖。
“你们，是不是一开始就像跑？”
这还是姜衡第一次看见方警官出现这幅表情，以往可都是老好人的形象。
大家也因为方兴生这番举动愣住了。
还是姜衡先出口：“方哥，也不是一开始，主要是现在的局势，咱们得自保。”
“放屁的自保！”方兴生一把甩开姜衡的手，“你要求自保，当初去炸什么江南大学？”
“你要求自保，去什么罪渊，又干嘛单独面对罪渊之心？”
“自保，自保个屁。”
“方哥，我……”姜衡被这话堵住了。
当初跟现在毕竟不一样，而且进罪渊又不是他想的。
可这些话现在没法说，即便是说了，以方兴生这个状态也不会听。
方兴生也不再理会姜衡，他看向余苏婉等人，横眉出声：“当初我加入书院，就是想跟着百里院长救下更多的人，事实上一开始我觉得我们也是这么做的，可现在，这个时候，你们却说跑？”
“我们能跑，其他人呢？”
这个时候的机票、车票不再是普通货币，而是银环币，这对于一些小组织简直是巨资。
“且不说那些0级1级的归零者，这座城里还有很多没有觉醒的人类，他们怎么跑？”
“我们没义务管他们。”余苏婉淡淡出声。
虽说方兴生圣母，但这与其原职业确实有关。
“所以我们跑？”方兴生呵呵笑着：“这不是跑，这是逃！”
“够了！”余苏婉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但声音却加重几分。
“不够！”方兴生盯着面前女人，“有能者弃天下而不顾，是懦……”
“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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