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年已经完全不理智了,他眼中的茫然和无措被怒火深深代替,他认命般闭了闭眼,声音颤抖夹杂着点点绝望,“如你……所愿。”
少年的背影渐渐变成一个小点,她再也无力支撑,抓住行李箱拉杆的手缓缓放开,然后整个人都蹲在地上奔溃大哭起来。
胸口传来了无法言喻的痛,那痛渗入五脏六腑,揪着她的心生疼。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堪,咸涩的液体像条浅浅的溪流滑到口腔里,告诉着她此刻的痛是如此难以压制。
有路过的女孩将纸巾小心翼翼放到她的行李箱上,可那蹲着崩溃大哭的人儿完全没有反应。
细细的呜咽声听得人想要跟着一起流泪。
*
高庭华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寒假第三天,难得的晨光洒在卧室里,大片大片的金黄色,像一片向日葵花海。
躺在床上的人儿动了动,静谧一会儿,淡蓝色的被子被掀开,露出一张略带憔悴的脸来。
贺今疆用力扫了扫黑发,又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自从那天从宿舍楼下周姣说出那些难听的话,他回到家后,在家里呆了两天三夜没出门。
把自己关在房间的日子,他想了很多很多。那天回来的时候他骑着小电驴,因为分心不小心摔了一跤。
不过还好是冬天,手肘处青了块,还有脸上被擦了点皮,三天了,早已结了浅浅的痂。
想到那天周姣说的那些话,他就生气,贺今疆自问和她在一起以来,从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除开他妈妈几次三番找小姑娘的麻烦,可是他夹在中间何不为难,他已经做了所有该做的努力。
为什么都在逼着他?
贺今疆起初是生气了,不过也就气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便早把那些难听的话抛之脑后了。
比起他受的这些言语上的侮辱,周姣承受的比他多得多,或许……他应该要重视小姑娘的抑郁症。
那天她的状态,的确不是很正常。
可……都三天了,她连个电话连条信息都没有,就那么狠心要跟自己划清界限吗?
贺今疆头疼他们的关系,他不禁反思为何两人的关系到了这地步,分明一切都不算阻碍的。
他妈妈不同意,那他就去做她的思想工作,总有一天,她能看到小姑娘身上的闪光点,而无视那些世俗的目光。
睡了三天,他的手机也安静了三天。
还没来得及去摸手机,敲门声响起。贺今疆下了床,将门打开,李阿姨端着一个白净的瓷盘上面放着蛋挞。
金黄色的皮酥散发出好闻的香味。
“小疆,这是夫人自己烤的,叫我拿来给您尝尝。”
贺今疆往客厅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瞬间就离开了放在他身上的目光,装作正在和囡囡玩耍的模样。
他知道,这是一个母亲对子女的示弱。
“谢谢妈。”他拿了只蛋挞,咬了一口,蛋挞芯软嫩可口。
吃完蛋挞,贺今疆又转回了卧室,他站在落地窗前,往远处眺望,掏出手机给周姣打电话。
“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稍候再拨……”
“嘟嘟嘟嘟……”
机械的电子女音一直重复着。
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又拿着手机拨了过去,还是空号。
贺今疆忽地开始有些心慌,他大步迈到门口,穿上大衣往外走。
门一开,呼呼的冷风开始往里面涌。
贺今疆到宜家弯五楼时,空气安静得有点不一样,他抬脚走过去敲门。
没人开门。
“哎,你不是姣姣的男朋友了吗?……”隔壁的门打开,张阿姨抱着大花出来。
贺今疆颔首,跟她打了声招呼:“张阿姨您好,您知道姣姣在家吗?”
“姣姣她前天就走了,说是要出去过寒假,她没跟你说吗?”大花对他龇牙咧嘴,张阿姨顺了顺它身上的毛,又呵斥了大花一句。
寒风透过破碎的走廊玻璃吹过来,冷得贺今疆一哆嗦,他紧紧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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