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秋风惬意的院子里,一个孩提,满头大汗,扎着马步,正在不停的上下挥木剑,孩提眼神坚韧,但父亲却是一个文官,所以并不赞同他练武的想法,只不过他的母亲是赞同的,为此还给准备了一把木剑。
不过,孩提的后面,树木有所遮之处,站着的便是他的父母,孩提却全然不知,依旧怀着童年纯粹的恨意挥剑,眼神明澈。
而孩提现在的眼神,则是迷离与惊慌,此人正是关世广,借助石子的爆炸和自己的功夫,已经杀出包围,他不知道自己挥出多少次剑,但这次不同往日,他越是挥舞着剑就越是有力,或许,这就是对生的渴望,又或许是对死的畏惧。
当关世广浑身血迹,马身也在不停的向下流着血,不知是他的,还是马的,或者敌人的,身后追着大概五十个马匪,个个提着大砍刀,大声吆喝着。
不知跑了多久,但他已经感觉过去很久了,脑海里断断续续的想起一些记忆,他在害怕,因为听自己的姥姥说过,临死之人会看到自己的一生,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真的很怕死,因为他迟迟不敢用石子爆气。
一个伤痕累累的战马,一个精疲力尽的斥候,很快便被追上了。
战马难堪负重前蹄下跪倒下,关世广跳倒在地上,踉跄翻滚两圈,颤颤的持刀而迎。
“这兵崽子还挺能跑啊!”
“可不是吗?杀了我们几十号弟兄竟然还这么有力。”
几个马匪骑马围着关世广转,但却迟迟没有下手,另外五十来号人围在五十米处,像看好戏一样,捧腹大笑。关世广不敢掉以轻心,双手握刀,神情紧绷,也跟着转了起来,但他怎么可能防的完。
一个马匪要向他砍来,他往后闪一下然后挥刀而出,结果那个马匪半路又拉了回去,关世广后背一疼,一条浅浅的血痕,他急忙转身,却又被刚才拉回去的那个又砍了一刀,就这样被戏弄着。
最后关世广选择了放弃,跪在地上,垂着头,两只手无力的落在地上,想着自己父亲对自己参军的怒骂,但却因自己加入了龙虎骑而与好友炫耀,马匪似乎也玩腻了,只有一人慢慢下马,提着一个大砍刀向他走来,一步两步,
脚步声是如此的厚重,重的关世广心跳加快却很沉重,马匪狞笑着提起刀正要砍下,却被关世广猛的发力劈去手臂,只见他露出无奈的笑容,随后浑身散发出宝蓝色的气息,眼睛红润,在劈去马匪一臂时又猛的砍去其头部,鲜血洒在他的脸上,
“老子可不怕死!”大骂间关世广气息外显,踏入上三境,马匪面面相觑,虽有几分害怕但到底是常年刀背上舔血的人,又怎么会被吓倒呢,这也是马匪强于普通帮派的原因,敢打敢战,
就比如黎寒所杀的那三千人,其实那有一半人早已被吓破了胆,真正实力恐怕也就一千马匪的战力,当然若是论起乘胜追击那倒是都差不多。
很快,马匪们便整队整队的向关世广冲来,阵法有序,两骑合并后藏有有一枪,不过关世广也丝毫不惧,迎面而上。
关世广一刀劈去一马腿,步伐无序,只砍一刀,不论其生死,这是龙虎骑必学的战术之一,面对战斗有序且仅一人时,只要能力足够,则无需着重于一点进攻,这样反而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相反四处乱砍更容易使其乱。
果不其然,关世广先是砍断几骑的马蹄,使其栽倒,而后又因其倒下而导致后面的马匪来不及反应,两者相撞,又或者反应及时却没注意关世广已经杀到眼前,而后又仓促落马,以此往复恶性循环,仅一刻不到,五十个马匪全被杀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