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予一阵慌乱，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没，怎么可能？我天天都在公司，没有的事，曲总别乱说！”
看他这么心虚的惊慌的神情，倒是让曲宜然开不起玩笑了。
不会是真的吧？
这女的会是谁？虽然他这个年纪，确实容易心动，喜欢上别人。
“这是这个季度的财报，你有空看了签个字。”
“好。”
曲宜然没有离开，孟时予疑惑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有什么事吗？”
曲宜然深吸了口气，“那个……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嗯。”
曲宜然：“我打算年底辞职。”
孟时予惊讶的盯着她：“辞职？为什么？你在这里呆得不开心吗？”
曲宜然轻叹：“不是，我在这里其实挺开心的，但是我打算去凌湛那边做事了。”
孟时予沉默了许久，才轻应了声：“哦，原来如此……”
曲宜然失笑：“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用太难过，咱们还在同一个市里，同一片天地，想聚不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孟时予：“嗯。”
曲宜然：“现在雅真一切都已经上了正轨，我的使命也完成了，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
孟时予：“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带着这个使命进公司的？”
曲宜然坐到了一旁沙发里，抿了下唇，一脸深沉：“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我的过去。”
孟时予：“那，你现在愿意跟我说吗？”
曲宜然失笑：“我和凌湛只是同一个高中，当时我家还没有落败，他比我小两届，是我的小学弟，高中的时候，他就挺出名的。”
孟时予神情复杂，附和着：“应该是吧，他那样的人……走在哪里都是焦点。”
曲宜然深吸了口气：“那所公立高中，算是一所有钱人上的贵族高中，我家破产后，就受到了很多排挤，有一次学校另一个风云人物生日，我也被邀请在其中，当时我不明所以，还很高兴，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去参加了。”
“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天真，就像每一个青春期懵懂又无知的小姑娘，可是去了之后才发现，他们只是缺少乐子，想戏弄我而己。”
“我成了所有人的笑话，满身狼狈，我在绝望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是凌湛喝止了那些人的暴行，你不知这对我有着怎样的意义。”
“就像无尽黑暗的深渊里，终于看到了那一丝光亮……”
孟时予：“我懂，我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人在走投无路时，等待最后的救赎有多么意义非凡。
曲宜然释然一笑：“后来我爸跳楼，我妈生病，我去求他帮我，就差没有下跪了，是他不让的，他说他可以帮我，但不是无条件的，他让我起誓，这辈子为他卖命，直到他觉得我偿还够了。”
孟时予：“倒也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毕竟他是个看重利益的人。”
曲宜然：“他虽然看重利益，但也是一个有底线与原则的人，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孟时予知道她向来很维护凌湛，所以没有反驳他的话。
如果有人说大小姐的坏话，他也一定会像曲宜然这样维护她的。
所以他理解曲宜然此时的心情。
孟时予：“我只想知道一点。”
曲宜然：“你问。”
孟时予：“你这次回去，到底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凌湛有示意过你？”